張郃在河間縣也算是有點名氣,沒費什麼勁兒就找到了他的住處。投了拜帖以後,張郃竟親自迎了出來,仔細的打量了陸毅之後說:“閣下就是吳郡陸毅陸淩宇?”
陸毅很奇怪,自己不是陸毅難道還有假冒的不曾,於是答道:“不錯,區區正是在下。”
但張郃神情卻變得激動起來,說道:“昨日拜讀先生的兩首七言詩,郃深感佩服,不期今日竟見到了先生,先生之大才大誌,令郃感懷於心。”
陸毅聽到張郃這麼一說,看來有門,但還是謙虛道:“拙劣之作,實不堪入目,怎敢稱先生,不知君表字為何,君可稱呼在下表字淩宇即可。然風確有去並州抵抗匈奴之意。”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淩宇之言,讓郃銘感五內。郃亦有去並州之意,隻是苦無門路。”
陸毅剛要說話,卻聽張郃說道:“哎呀,我真是失禮了,幾位快入內一敘,怎能讓貴客立於門外呢,快請,快請。”說著便領著眾人到了大廳。
落座以畢,隻聽張郃說道:“郃表字俊儀,不知這位兄台如何稱呼?”說著便看著崔言。
於是崔言趕緊說道:“在下崔言,字季節,清河東武人,與子誠為友,便結伴遊學。”
此時崔言還不出名,張郃隻是略微點了一下頭,意思已經認識了。接著張郃興奮的說道:“我昨日剛拜讀淩宇大作,想不到今日便見到淩宇,此真乃人生一大幸事也。”說完之後,高興之情還溢於言表。
這時陸毅才恍然大悟,難怪在門口時張郃會盯著自己仔細看,又會很失禮的在門口和自己聊天,原來是太激動了。哈哈,原來如此,看來張郃還是一個性情中人呐。不過陸毅也很奇怪,幾天前自己作的詩,沒有幾天的工夫,張郃居然都看到了,看來古代雖沒有現代的信息傳送工具,但傳遞信息的速度也是蠻快的嗎。當然,可能也是因為河間離涿縣並不太遠,又有文人之間的往來,所以張郃就看到了那兩首詩。看來,張郃還真和陳壽在《三國誌》裏寫的一樣,說他“愛樂儒士”,就是喜歡和儒生士大夫交往。想到此,陸毅心裏便有了底兒。
看到張郃如此高興,陸毅解釋說:“風本想去洛陽求官,行至河間,聞公有英名,所以前來拜會。”
實際上這話是漏洞百出的,你從涿縣去洛陽,根本不用路過河間,現在卻從河間繞個兒彎走,分明是別有用心嗎。不過張郃卻沒有想那麼多,心裏頭還正興奮著呢。
“我也曾聽聞淩宇有此想法,吾亦有此意,如淩宇不棄,願與淩宇同行。”
暈了,一聽張郃這麼說,陸毅簡直要高興得跳起來,想不到張郃居然主動的送上門來,真是太好了。不過陸毅轉念一想,不行,那過幾天見到趙雲怎麼辦,趙雲可是自己的偶像呀,自己還想和趙雲結拜呢,過把當大哥的癮。無奈呀,誰讓自己十五歲便到漢末了,三國時的大多數武將都比自己大呀。如果帶著張郃上路,那過幾天結拜的時候,張郃豈不要當大哥了,不行,不能領著張郃。
想到這裏,陸毅趕緊說道:“難得俊儀有此想法,風三生有幸。可如今朝中局勢混亂,風此去前程未卜。俊儀家業在此,若此事不成,恐俊儀多有不便。莫若俊儀在此相候,最多三月時間,若此事可成,吾定會來請俊儀。”
聞聽此言,張郃非但沒生氣,反而很高興,說道:“不需淩宇親來,若大事可濟,淩宇派一信使前來即可,吾必將飛馬趕到。”
陸毅又暈了,想不到張郃這麼好說話,三言兩語便搞定了。接下來,便談了一些其他的事。和張郃交談,自然是兵法謀略行軍布陣之事了,對《孫子兵法》和《三十六計》熟爛於胸的陸毅,自然是把張郃忽悠得沒脾氣,最後還請他和崔言大吃了一頓。而崔言更是疑惑,想不到陸毅對行軍打仗之事也有深刻的見解,不由得對陸毅欽佩之情又增加了幾分。不過他最鬱悶的是,陸毅也太過博聞強記了,陸毅遠在吳郡,怎麼就知道在河間縣住著張郃這麼一個人,自己本就是冀州人,且多年在外遊曆,自己怎麼就沒有聽說過張郃這個人呢?也許,對於這個迷,崔言永遠也不會解開了,因為陸毅絕對不會告訴他謎底的。
辭別了張郃以後,陸毅一行人便向常山真定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