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說,“愷之的確後天要走,我本想明天告訴你的,我們一同去為他送行,沒想到你消息這麼靈通。你就為這事來找我?”
“巴布圖,我想跟隨豐莊主離開這裏。”我的眼神鎮定而又決絕。
“你說什麼阿琳,你想跟愷之走,為什麼?馬上我們就要回京城了,過了年我就會向阿瑪提我們的事情,我有把握,他一定會答應的,即使他不答應,我也會娶你,永遠保護你。”
“巴布圖,你醒醒吧。難道你現在還不能認清現實嗎?你是你阿瑪最看重的五貝勒,將來會承襲你阿瑪的親王爵位,你若把我這個背景、身家都不清楚而且還入過妓籍的人帶進門,你一輩子的前途就被毀了,你們康親王府連容得下我的一塊芝麻粒大小的地方都沒有。如果你堅決要背棄你的家世與父母,那麼你難道忍心看到你父母日漸蒼老的臉,而自己也要永遠生活在不孝的罵名中?我也要跟你一起背負沉重的包袱。你覺得我適合過這樣沉重的生活嗎?你允諾我的幸福名存實亡。最重要的是,巴布圖,我也不愛你,我其實早已令有所愛,所以我們在一起什麼結果也沒有,別人都看得清楚,唯獨你自己看不清楚。如果你真得為我好,就讓我跟豐愷之走,去一個容得下我的地方,讓我快樂地生活。”
此時的阿哲久久地站在那裏,沉默良久,而不能言。
他向我搖搖頭說,“阿琳,你走吧!你的事我再考慮考慮,明天一早會答複你的。”
然後他轉身離開,走進自己的房中。“對不起,阿哲,我不是要有意傷害你,我的離開也許是最好的結果。”我在心裏默默地想著。
第二天一大早,阿哲就起身陪我來到豐愷之處,他跟豐愷之單獨小談片刻,隨即豐愷之就答應可以帶我去安徽,此時的我心理也是五味俱全。
我裝得很高興地樣子,回到別院收拾東西,其實也沒啥好帶的,一會就收拾好了,下午又與丫環去集市上采購了許多路上帶的東西,置辦得差不多,準備離開。
突然一個男人抓住了我的手臂說,“琳妹妹,是你嗎?”
我抬頭望望這位年輕公子,不認識,也無從認識,心想莫非又是一個認識衛琳琅的人,管他不誰,本小姐不需要知道,旋自別過手說,“登徒子,休要無禮,本小姐根本不認識你,好狗不擋道,你速速放開我。”那人並沒有放手,還抓得緊緊地,我心想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我抽出另一隻手打了他一巴掌,說“光天化日之下,調戲民女,你這登徒子膽子太大了。”那人沒有料到我會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撤回了手,低聲說道,“你果真不是琳妹妹,琳妹妹是不會這樣對我的。”然後向我施禮,表示歉意。
走為上策,我拉著丫環的手也不理他,瞪上他一眼,風風火火地快速離開了這裏。他還失魂落魄地站在原處。
這天晚上,阿哲也沒有來找我,我知道這時不見麵對他對我會更好,他已經為我做得太多,我此生也許都欠他這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