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和阿哲他們熟絡後,說話時總喜歡和他們鬥鬥嘴,鬧一鬧,什麼敬語,禮數早就拋到一邊。
“來看看你不行嗎?下人每天說你睡得很晚,所以我是來督促你睡覺的。怎麼?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所以晚上老做惡夢睡不著。”
“我倒想做虧心事來著,就是沒人微言輕沒有能力做。我想做的第一件虧心事就是每天半夜變成鬼,到你屋裏麵,讓你夜夜不能安睡,做臥不寧。”
“那我正求之不得,有這麼漂亮的女鬼相伴,真是驗證了那句老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每次說話都贏不了他,自己還是自認倒黴。說也奇怪,他平時對別人都是嚴肅、謹慎,唯獨對我卻是例外,連雅布也說他吃錯藥了。
他伸出手來,我以為他要為我重新係好我披在外麵外套的結,所以沒有太在意。哪知他居然鬆開外套的結,伸手我解開我內襟的衣扣。還沒等我反抗,他已經解開我的衣扣,拿出了我隨身攜帶的玉佩。這一切都來得太快,使我來不及反應,還沒等我開口罵他。
他一反常態,神情專注而又憂鬱地看著那塊玉佩,手不停的撫摸著那塊玉佩,然後輕輕地把它貼在自己的臉上,象是在對待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般那樣小心愛護。
我對他這一係列動作也楞住了,靜靜地望著他。
“阿琳,這塊玉佩你還一直帶著,我找了你十幾年終於找到你了!”
天呀,我跟這位阿哲是什麼關係,鎮定一定要鎮定,我對自己說。
“巴爾圖,我想你是認錯人,沒錯這塊玉佩一直是我隨身攜帶之物,但是小女子的確不是你要找的人。”
他倒好,也沒有氣惱,隻是反手抓住我的手,對我說,“你記不得我沒關係,隻要我記得你就行。”
難道他又是一個認識衛琳琅的人,我心裏這樣想的,但又不敢說,隻是用疑問的眼光看著他。
“阿琳,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很久以前有一個小男孩很淘氣,他的父親每日都在外奔波,無法管教他,每天剩著師傅不注意時,就偷偷一個人溜出來玩耍。沒想到有一天小男孩出來玩耍時突然遇到壞人,要被壞人帶到別的地方賣掉,最後小男孩想盡辦法逃了出去,不知走了多遠,也不知走了多少時辰,終於沒了力氣。結果被一對好心的母女所救,小男孩就一直住在這戶人家養傷,傷好後,臨走前小男孩送給她的女兒一隻玉佩作為禮物,並親手把它掛在小女孩的脖脛上。一個月後,當小男孩再回去尋找自己的救命恩人時,已經是物去人非,沒有人知道這對母女是怎麼住在這裏的,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下落,任何痕跡都沒留下,小男孩隻知道小女孩叫做阿琳。”
聽完這個故事我傻眼了,我這個祖傳玉佩的主人原來是他。冥冥中隻有天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強裝鎮定看著眼前這個即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望著這塊一直跟隨我多年的玉佩,不知該用怎麼樣的話去回複他,該用怎麼樣的心情去對待他。
“阿琳,當你從開口叫我阿哲的那一刻起,我就肯定站在我麵前的這個女孩就是當年的那個小姑娘,你知道嗎?這塊玉佩可不是一塊普通的玉佩,它曾經被一對神仙情侶祝福過,所以通靈性的,我也曾經是玉佩的主人,能感覺它的存在。當你在醉紅樓叫出我的名字時,我就知道那一定是你,阿琳。”
我現在已經百口莫辯,還能說什麼,玉佩是他的這是事實,我又機緣巧合下叫出阿哲的名字這也是事實。
“阿哲,現在站在你麵前的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阿琳,她除了有這一塊玉佩外,沒有一點關於那個小男孩的記憶,甚至連她也不再是以前的自己。”
“阿琳,我知道這些年來你肯定經曆了不少苦,有著許多鮮為人知的事情,但是我知道時間會治療你的一切傷痕和記憶,隻要你願意,我可以陪你一起去經曆以後的日子,總有一天你會記起以前的我,也會容納現在的阿哲。”
他象一位外國紳士一樣,禮貌性的吻了吻我的手,把我的玉佩重新放入脖脛,然後係好衣服的扣結,送我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