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的檔案上牆,事後受到研究所的上級機關農機局黨委書記的批評,說“幹部檔案是黨的機密,拋檔案違反了黨的紀律!”由於是“文革”中的行為,“宜粗不宜細”,也沒有給當事人紀律處分。其實,在我來說,倒是歡迎他們拋檔案,它讓我眼界大開,知道了鄙人曆次政治運動都挨整的原因所在。否則就像被裝進麻袋裏挨打一樣,不知道是誰下的棍子。
粉碎“四人幫”之後,農機研究所換了人保幹部,在撥亂反正的大氣候裏,電話通知我回去一趟,清理我的檔案袋裏那些“不實之詞”的材料,當麵銷毀。此時我正忙著寫電影劇本,就說:“沒工夫,你們處理吧。”心想,今後的檔案就是我的作品,是一個作家的良心,完全公之於眾,誰也甭想往裏邊摻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