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黑衣人回道:“將軍不必著急,我們奉主人之命,前來討戰隊虎符,希望將軍配合。”
薑懷冷笑一聲,手中佩劍閃出寒光,指向說話的黑衣人:“真不知道是什麼愚蠢的主人能養出你們這些愚蠢的東西,要討虎符,也不先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有沒有資格踏上我韶山的土地。”
他漸漸退後,護住早就嚇得瑟瑟發抖的陶滿月,低聲道:“季青,我衝出缺口,你帶著她快走。”
一眾黑衣人躍躍欲試,氣氛更加嚴峻,季青收到指示,便繞到陶滿月身後,將她保護在二人中間。
黑衣人被薑懷身上的銳利氣息震懾住,半響穩住心神惡狠狠道:“將軍以為,你們能逃出這裏?”
薑懷扯出一個笑:“同樣的話送給你。”他對著季青使了個眼色,最起碼,要護她周全。
黑衣人紛紛拔劍相向,薑懷季青將陶滿月夾在中間,各自應對應接不暇的黑衣人。刀風劍雨,黑衣人本就人多,再加上薑懷和季青還要護住陶滿月,二人應付便尤為吃力。
其中一個黑衣人,姑且稱他為黑衣人一號,瞅瞅夾在二人中間的陶滿月,知道這個平凡的姑娘對於薑懷來說想必是極其珍視的。他朝黑衣人二號三號打了個眼色,十分默契的將目光放在陶滿月身上。二號三號打了個手勢,示意四五六號跟他們一起離間薑懷和季青,讓一號順勢劫持陶滿月……
要不說一生隊友一生基,如此隱晦不明的手勢,黑衣人們卻十分輕易的就理解了,並且實施的十分順利。
薑懷看著被挾持的陶滿月,心頭不由慌亂,但手上動作還是不停。黑衣人一號將劍的利刃逼近陶滿月,惡狠狠道:“薑懷,停手吧,否則我可保證不了你如花似玉小情人的安危。”
薑懷一劍刺向擋在他麵前的黑衣人,毫不留情的深入,又幹脆利落的抽出,任由濺出的血染了衣衫,他咬咬牙,極力平靜內心的慌亂:“
放了她!”
小黑一號發出低沉啞澀的笑:“要我放了她很簡單,你們放下劍,交出虎符,我自然會放了她。”
薑懷扣住劍柄的手收緊,泛白,卻遲遲不肯鬆手。季青卻毫不猶豫的將劍扔在地上,想要上前接近陶滿月,卻被小黑若幹號給打倒在地上,他蜷縮著身體,清澈的目光望向早已淚流滿麵的陶滿月,他蠕動嘴唇,發出輕微的聲音:“滿月,別害怕。”
“將軍,該你了!”小黑一號晃晃手裏的劍。
薑懷看看陶滿月,發現她正含著淚水望著地上因為疼痛皺起眉頭的季青。他冷冷一笑,道:“若是我不放呢?你以為用他們要挾我就可以得到虎符嗎?”
小黑握住劍柄的手不由顫抖,他似乎對於薑懷的絕情感到詫異,他看看周圍弟兄,發覺其他人也一樣詫異的表情。但就算是這樣,他還是沉著地說:“既然將軍那麼不在乎,那我就動手了。”
薑懷麵色冷的像是冰雕,明明是壓抑不住的憤怒,表情卻還是淡淡的,隻是一雙銳利的眼睛裏寫滿了殺意,他不在乎的挑眉:“那你就動手試試看。”
小黑們更加詫異,對於薑懷的心思實在捉摸不透。手中的劍顫顫巍巍的挨向陶滿月,薑懷微眯著眼,右手輕輕一挽,射出的飛鏢擦過陶滿月的臉頰直直射向小黑一號的咽喉。一注血水盡數灑在陶滿月的臉上,身上,她癱軟無力跌坐在地上,臉頰上有點點血珠墜落,落在地上搖曳的楓葉上。
小黑們對著突來的變故應接不暇,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薑懷的劍便惡狠狠的刺過來。他像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殺紅了眼,不依不饒。
季青費力地站起來,對上一個黑衣人的目光,腳尖一挑,劍穩穩落在手上,他毫不猶豫的刺向那個黑衣人,衝過去抱住陶滿月,聲音裏說不出的顫抖:“還好,你沒事。滿月,你快要嚇死我了。”
陶滿月淚水落了一臉,目光呆滯的望著全力廝殺的薑懷,終於哭出聲響,她說:“季青……我快要死了……”她揪住自己胸前的衣襟,哭得幾乎岔氣,斷斷續續隻有一句“我快要死了……心疼的快要死了……”
季青擁住她,不由動容,低聲安慰:“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
薑懷將劍最後一個黑衣人胸膛裏抽出,無力地將劍□□地裏,跪坐下來,他眼裏是還未消散的殺意。若有所思的盯著前方相擁的二人。
嘴角牽出諷刺的弧度,這一次他終於將她從自己懷裏推了出去。
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不是嗎?
做不到那樣堅決的保護她,自然是要接受被她拋棄的命運。
一切,僅僅識自作自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