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鄭秀跟她查明了所有謠言的源頭來自於剛進京不久的鳶尾,她心裏一股怒火直衝頭頂。
搶男人,背地裏弄動作的事情自己已經沒跟她計較了,她竟然還敢繼續詆毀自己的名聲。
新仇舊恨交加,薑月頓時就控製不住,拎著捕就來了。
看到可的一刹那,她有短暫的晃神,然後突然覺得委屈鋪蓋地而來。
“放下刀。”這是可的。
薑月一動不動地看著他,手中的刀鋒在陽光下閃著光。
“讓你放下聽沒聽見!”可快步走上來,從她手中奪過兩把刀來,眼睛瞪得溜圓盯著她,“長本事了是不是?敢學別人動刀了?”
薑月咬著嘴唇看著他,淚在眼眶裏打著轉兒。
她告訴自己不能流淚,可是該死的淺眼窩子,就快要失控了。
任何人都可以嗬斥她,她都不在乎;可是他好像不校
薑月啊薑月,好了默默喜歡,你現在這種舉動又是幾個意思?
她在心裏鄙視自己。
“刀劍無眼知道什麼意思麼?”可還看著她,“會玩刀嗎?”
他熟練地轉著捕的刀柄,兩把捕在他兩隻手上甩出花兒來,令人眼花繚亂。
他的刀距離她很近,幾乎都能感受到捕揮舞帶來的風。
可是薑月巋然不動。
“刀要這樣玩!”
可忽然痞痞一笑,兩把刀徑直飛了出去。
人群中頓時一陣驚呼之聲。
兩把捕深深地嵌入了鳶尾頭上的門框之中,距離她一尺之遙。
“舉頭三尺有神明,抬頭一尺有捕。”可涼涼地看著鳶尾道,“不要惹不把你放在眼裏的人。因為這樣的人一旦生氣,你活不了。”
鳶尾上前抱住牧簡之大哭道:“爺,爺……您救救奴婢,薑姑娘是要奴婢的命啊!”
“嘖嘖,薑月什麼時候過要你的命?你的命很值錢嗎?看不慣你的人,是你姚大爺我!牧簡之,你這個丫鬟我看著順眼,想要回去暖床,你給不給?”
牧簡之皺眉道:“姚兄,別鬧了。”
這麼多人看熱鬧,最重要的不是讓人趕緊散開嗎?
阿嫵在最前麵看熱鬧,興趣盎然,不過沒有插手的意思。
薑月忽然開口:“你別要她,她不配。”
“哦,不配?暖床不配,那倒馬桶總行吧。”可歪著頭開玩笑道。
鳶尾哭得更大聲:“爺,奴婢做錯了什麼,要被他們當街如此擠兌?既如此,我還有什麼顏麵活著?”
“牆到處都是,樹到處都是,想往哪裏撞都是現成的。”可涼涼地道,“要是想用刀,我也可以借你。想吞金服毒,我都能幫忙。不知道你想怎麼死?別讓我等太久,畢竟我沒那麼多閑工夫。”
“姚將軍今日這是下定決心要幫薑姑娘逼死我嗎?”
鳶尾把話題引到了兩人關係上。
“是又怎麼樣?爺高興啊!”可摸著下巴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