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既然和牧簡之劃清界限,那肯定也不會去為難鳶尾。
雖然她對鳶尾隱有微詞,但是她的矛頭從來都在牧簡之身上,責怪他立場不堅定,並沒有像那些俗氣庸俗的女人,把男人不爭氣不忠誠的仇記到女人身上。
仔細想想,他和大臉能處好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大臉的三觀真的很正了。
可並沒有意識到,他的正確標準其實是蘇清歡和阿嫵。
他自不喜歡阿嫵,要討個美麗乖巧溫柔的女人為妻,但是其實骨子裏,他相處起來毫不費力的,是阿嫵這種類型。
薑月毫無疑問也是這種類型。
“皇上,阿姐,我去看看。”可迫不及待地道,腳已經轉向門口的方向。
“誰讓你走了?”阿嫵扁扁嘴。
可:???
“等等,我換身衣服也去看個熱鬧。”阿嫵站起身來,把姮姮交給身邊的奶娘,又問皇上,“哥哥你去不去?”
可急了:“阿姐你去幹什麼?本來能大事化,事化了,你去了也成了大事。皇後娘娘到哪裏,不讓人圍觀?”
大臉已經挺慘了,一定是狗尾巴草做了什麼挑釁她,所以才逼得她這樣。
已經所剩不多的名聲,這一鬧,全成了渣渣。
回頭得罵這丫頭,怎麼能這麼衝動。
“現在鬧成這樣還想大事化?我去了關鍵時候可以搬出哥哥來,強行驅散圍觀的人,你行嗎?”阿嫵瞪了他一眼,“等我換衣服,敢先走試試。”
“皇上,您不管管嗎?”可向皇上求救。
他是去救火的,阿姐就是去看熱鬧搗亂的。
皇上卻忙著去抱女兒了,聽見後漫不經心地道:“你阿姐得有道理。”
可絕望了。
好在阿嫵換衣服很快,兩人很快從宮裏出發。
到了客棧門口的時候才發現客棧早已被裏三層外三層地圍了起來,周圍的人都對著中間指指點點。
可穿著常服,所以人群自動給他讓出來一條路,可帶著阿嫵擠到最前麵。
看到眼前的場景,雖然很不合適,可還是笑出聲來。
牧簡之站在客棧門口的台階上,耳邊的頭發掉落下來幾綹,顯得有些狼狽;他是身後有個打扮鮮亮的年輕女子,正捂著臉哀哀哭泣。
薑月呢?
她穿著一身男裝,雙手各持一把捕,氣勢凜凜,像一頭被激怒的母獅,目光灼灼地盯著牧簡之身後的女子。
“鳶尾你給我滾出來。給你三分顏色,你還敢開染坊了?你這種下賤的東西,我不跟你一般見識,還敢蹬鼻子上臉造謠詆毀我!”薑月氣得鼓鼓囊囊的胸脯一鼓一鼓的。
牧簡之顯然護著鳶尾,皺眉道:“月兒,有話好好,別這般衝動,讓人看了笑話。”
看到可和阿嫵,他不動聲色地向阿嫵點點頭算是行禮,眉頭依然皺得緊緊的。
薑月順著他的眼神轉身看過來,看到可時忽然覺得有些難堪。
她現在的樣子多麼潑婦自己知道,她並不願意可見到這樣的自己,可是她並沒有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