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起初的那宮女回來,手裏拎著一個木桶。
她把木桶遞給薑月,然後就遠遠地跑開了。
可罵道:“平時沒少賞你們,現在看見爺怎麼像見了鬼一般。”
薑月聽他罵得不像話,在宮裏大放厥詞,最後一點兒遲疑也蕩然無存,提起木桶像可潑過來。
可被從頭到腳倒了一桶冰水。
沒錯,就是冰水,他頭上還掛著冰塊呢!
可打了個寒顫,酒意頓時消了幾分,怒目圓睜看著薑月。
這大臉,潑他幹什麼!
薑月看他眼神就知道他酒醒了不少,總算鬆了口氣:“醒酒了吧!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衝撞了貴人怎麼辦?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你怎麼就不想想後果!”
她一臉嚴肅,義正詞嚴,神色間有一種令人警醒的清醒。
可酒又醒了兩分,雖然落湯雞一般,還是拱拱手道:“多謝薑姑娘提點。”
薑月道:“得罪了。”
她向可行了一個福禮,帶著身後的宮女匆匆離開。
可看著自己往下滴水的袖子,心想這般也見不了皇上,還是早點打道回府吧。
確實多虧了薑月提醒,可是大臉下手,也真狠啊!
“阿嚏——”可打了個大大的噴嚏,铩羽而歸。
他心裏哭了,他就是想湊合個娘子,這都不行?
這發生在蘇清歡住處門口的事情,自然瞞不過蘇清歡。
蘇清歡笑著問薑月:“你什麼時候和可這麼熟悉了?還敢用冰水潑他?”
那也是個沙場上殺人不眨眼,令人望而生畏的角色啊。
薑月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在綢緞莊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了她,然後道:“我和姚將軍分頭行事、後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受了什麼刺激,他竟然醉醺醺地進宮要皇上賜婚。”
蘇清歡歎了口氣:“其實我知道他去了哪裏。”
著,她簡要地把可過去和吳如沐的那些事情了一下。
薑月很驚訝,可一直都是嬉皮笑臉模樣,沒想到,他還受過這麼深的情傷。
蘇清歡沒得很具體,所以薑月隻以為可對那位吳姑娘一往情深,並沒有想太多,也不知道當初可就是貪戀容貌,後來越陷越深。
她覺得可真的很可憐,至情至性,卻被傷害至此。
一時之間,她竟然不知道什麼好。
蘇清歡看她臉色,試探著道:“月兒,你覺得可怎麼樣?”
薑月完全沒反應過來,下意識老老實實地道:“姚將軍是個難得的有情郎,隻可惜遇人不淑。”
蘇清歡挑眉笑道:“那我要是撮合你和他呢?”
薑月愣了一下,隨即麵紅耳赤道:“夫人笑了。我這般的山野丫頭,怎麼配得上姚將軍?夫人,當著您的麵,我也實話,我是要回霞平招贅婿,和我一同孝敬外公的。”
蘇清歡心中遺憾,她還覺得這兩人很相配呢!
但是薑月得都是現實問題,也應該考量,所以她也沒多勸,很快岔開了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