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如果哥哥同意,我想和爹一起去。”阿嫵道。
蘇清歡愣了下,隨即道:“你能服你爹和哥哥就行,我沒什麼意見。”
阿嫵知道擔憂也幫不上什麼忙,陪蘇清歡坐了一會兒就出去找鄭秀和尚霓衣了。
皇上本來要去打獵,但是臨時取消,其他人也不敢再去,所以這倆人正在尚霓衣聊。
“我不知道,你們江南人也喜歡那般喜歡吃醋。”這是鄭秀的聲音。
阿嫵掀開簾子走進來:“誰吃醋?吃誰的醋?”
鄭秀笑著道:“誰吃醋?我們反正是不會吃你的那個醋,都是孤家寡人,也沒人讓我們吃醋。”
尚霓衣笑笑,起身給阿嫵讓了個中間的位置,又給她添了一杯茶。
“我才不吃醋呢。”阿嫵過來大大咧咧地坐下,“我哥哥也不是朝三暮四的人。你們到底在什麼?”
鄭秀道:“中午我和霓衣包了鹿肉包子,請後廚的人幫忙蒸熟,味道可好了。我笑她,別人出包子蘸醋,她是喝醋。”
“給我留了沒有?”
“留了留了。”尚霓衣起身,“我去爐子上替你熱一熱。”
“不用。”阿嫵拉著她坐下,“現在不餓,中午吃了兩大碗飯。”
“那一定是在皇上那裏吃的。”鄭秀擠眉弄眼道。
阿嫵拍了她一下:“將來你可別找到意中人,否則看我怎麼你!”
尚霓衣笑容清淺:“鄭秀一定要找到意中人,幫你一起對付阿嫵。”
“你也是呀。”鄭秀笑道,“讓阿嫵給你挑個好的,無論你怎麼吃醋都不生氣的那種。”
尚霓衣低下了頭,阿嫵以為她是不好意思了。
她是臉皮薄,和自己以及鄭秀不一樣。
阿嫵岔開話題道:“起吃醋,我告訴你們,我可能要去一個真正喝醋的地方了。”
科場舞弊這樣的大事是瞞不住的,很快就會散播開來,所以阿嫵也沒有隱瞞。
既然要走,先跟閨蜜們打個招呼。
“你要去山西?”尚霓衣問。
“山西?”鄭秀懵懂。
“對啊。”阿嫵道,“山西老陳醋,京中到處都是這樣的幡子,你沒見到?”
“我是,你去山西幹什麼?皇上要去那裏巡視?”鄭秀道。
阿嫵喝了一口茶水,尚霓衣提壺給她斟滿,然後又給鄭秀和自己添水。
“山西科場舞弊,鬧得很厲害。”
“砰——”尚霓衣手中的茶壺掉落在地,跌得粉碎,茶水濺到了幾饒鞋上和裙子上。
幸虧茶水是溫的,沒有燙傷。
“對不起,我手滑了。”尚霓衣下意識地要用手去撿碎瓷片。
阿嫵拉住她:“別動,心傷了手。”
清婉拿著掃帚進來打掃幹淨,幾人又換上的幹淨的裙子和鞋。
“你繼續。”尚霓衣看著阿嫵道。
阿嫵一臉茫然:“繼續?剛才到哪裏來著?”
尚霓衣垂眸:“山西科場舞弊案。”
“對對對,科場舞弊,落第的學子鬧事,抓了很多人。我爹要主動請纓去處理,我想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