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帶上我嗎?”
這話的,不是魯莽的鄭秀,而是向來讓人挑不出任何錯處的尚霓衣。
阿嫵驚訝地看著她,以為自己聽錯了:“霓衣你想去?你去做什麼?”
她心裏其實有點奇怪的感覺,想起了皇上讓她心尚霓衣的事情。
她並不願意這樣懷疑,但是尚霓衣的這個請求,實在有點匪夷所思。
尚霓衣頓了半晌後才道:“我出生在揚州,在進京之前從未出揚州。我想以後,不管我老死宮中還是嫁人,恐怕也沒有機會再出去的。”
“所以你想跟我去山西看看?”
尚霓衣點點頭。
鄭秀道:“我也想去!要不我和霓衣一起裝作你的丫鬟如何?”
阿嫵並不信尚霓衣的辭,可是鄭秀這個傻子進來裹亂,她就:“我自己還不知道能不能去呢!也不知道我爹要如何去,讓不讓我帶人。”
尚霓衣沒話,鄭秀卻道:“那有什麼不能的?先前我還聽,打仗的時候有將領帶著妾,這也就算了,還帶著幾十個下人,十幾輛馬車,你們猜是為了幹什麼?是帶了大木桶養魚,以便他能隨時吃到鮮魚。”
阿嫵撇嘴:“你這是哪裏道聽途的?我哥哥和我爹還沒如此,底下哪有人敢這麼囂張?”
“的不是咱們這裏,是我聽行商之人的。”鄭秀吐吐舌頭。
此刻阿嫵還不知道,這個人真實存在並且和她還會有交集。
“我看看吧。”阿嫵沉吟片刻後答應下來。
她也很想知道,尚霓衣如果有底牌,到底是什麼。
可是陸棄從皇上那裏回來,並沒有立刻啟程去山西。
阿嫵問他進展,陸棄隻等秋獮之後再去山西。
阿嫵驚訝:“這件事情還能等?”
按照哥哥剛才生氣的架勢,阿嫵以為皇上想要親自去,而且是立刻去呢。
陸棄道:“皇上已經派了欽差先行,我過幾日再出發。”
阿嫵不太信,想起之前見到的鬆懈的防備,覺得陸棄留下肯定是為了更重要的事情,一定是等處理完了再去。
“爹,我能去嗎?”阿嫵又問。
“我帶著你娘去,你看家。”
阿嫵撇撇嘴:“我去跟哥哥。”
皇上聽她明來意,笑道:“一去短則兩三個月,長則四五個月,我怎麼舍得?”
“哥哥,我想去。你不是一直霓衣有問題嗎?她這次也主動提出要去,你就答應吧。”
阿嫵才是那個成婚後不可能到處走的人,所以十分想要這次機會。
“看你這幾日表現。”皇上挑眉道。
阿嫵知道他這是答應了,狗腿子地替皇上捶背捏肩,好話跟不要錢似的,了一籮筐。
“這幾日好好陪著我,哪裏都不許去。”
“好!”
接下來的兩,皇上白日裏帶著群臣打獵,晚上設宴,十分熱鬧,看不出什麼異樣。
當虎牙來回稟,京中出事的時候,阿嫵有一種大幕拉開的感覺。
“皇上,狀元樓有人投毒,上百個各地赴京趕考的舉子中毒,情況危急,順府府尹曾胡安懇請皇上派太醫救治。”
狀元樓因為意頭好,所以這麼多年,皇朝更迭,也沒影響它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