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十多年前的時候,你就是這樣了,不會時光停滯了十多年吧?”韓喬話音剛落,唐哲和沈文菲都變了臉色,蘇何時雙眸微眯,將兩人怪異的神色納入眼中。
“十多年前,你見過我?”沈文菲硬著頭皮問道,努力搜索記憶力哪有這號人物存在。
“阿姨……不是,姐姐當年在我家借住了一晚,還給了我一串號碼讓我交給我父母。”韓喬忽然激動地拽住沈文菲的手,晃動著說:“他們將信將疑地按照你說的,去買了那一期的彩票,真的中了大獎,一個數字也不差!”
“好好說話,別占人便宜。”唐哲撥開他的手,順便在側身之際,責備地瞪了沈文菲一眼。
韓喬也沒在意,繼續說道:“後來我父母利用這筆錢做原始資金,才有了今日的‘韓氏企業’。我父母常說,這些都是你送給我們的,如果再遇到你,一定會好好報答你。”
沈文菲無法解釋自己的特殊身份,看著韓喬這麼激動的樣子,隻能硬著頭皮答道:“你……你認錯人了!”
韓喬滿腔的熱情被一盆冷水潑滅,他撓了撓頭上上下下地打量沈文菲,質疑地問道:“你明明和她一模一樣,我不可能認錯。我爸媽還找人畫了你的樣子,放在我家神龕上供著。”
一聽這話,沈文菲滿頭黑線,看著一旁的唐哲和蘇何時努力憋笑的模樣,不耐煩地說道:“你看我像那麼大歲數的人嗎?這麼大的孩子了,怎麼還這麼幼稚!我不認識你好不好,想搭訕也換個靠譜點的理由好不好?”
她把手搭在唐哲身上,示意他趕快帶自己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因為心裏有鬼,走起路來雖然一瘸一拐,但速度卻不可小視,一轉眼就從韓喬的視線範圍內消失。
韓喬還望著她們離去的方向嘀咕,就聽到蘇何時略帶笑聲地說道:“走吧,不然就趕不上開席了。”
陳岩把安怡叫走,是因為那些叔伯想在開席之前見她一麵。她扭動著腰肢進了貴賓休息室,看到幾位叔伯圍坐在桌邊商議,見她進來後都站起身相迎。
“各位叔伯們辛苦了,宴席還有一個小時。外麵人多嘈雜,不如在這裏休息一會兒。”安怡環顧眾人的表情,輕移腳步走到屋中,坐在正中的位子上說:“等開席了我會讓陳岩來通知眾位。”
“安怡丫頭……”開口的坐在第二順位的王老,他手裏提著一杆煙槍,嘬了一口後悠然地開口說道:“你也知道,我們跟著老爺子打了半輩子的江山,我們說出去的話好歹也有點分量。”
“王伯伯,您說的是。”安怡接過桌上的煙盒子,雙手揉捏著煙絲,掐掉頭和尾遞到王老手上。“所以,這次才拜托幾位長輩,讓老爺子知道。三哥走了,我雖然隻是個女兒身,但也能為他老人家分憂解難。”
“三少他,哎……”那幾個老人提到三少爺就是一聲歎息,王老都抖了抖煙槍,站起身說道:“你有這份心,倒也夠了。”
等安怡和陳岩回到宴會廳的時候,裏麵擁滿了人,嘈嘈嚷嚷地氣氛有些古怪。陳岩擠到裏麵又折了回來,見蘇何時和韓喬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安怡身邊,他朝裏看了一眼,說:“二少在裏麵鬧事兒,似乎對惠子夫人出言不遜。”
“這幾個人放到一起,本來就是一台戲。”勾引自己父親拋棄妻子的小老婆,和正室的兒子碰麵,怎能不撞出火花。安怡見韓喬一臉迷茫,難得好心地解說道:“那個日本女人,就是當年讓我大伯父拋棄三個兒子,不要江山要的美人。”
她說話的聲音並沒有刻意壓低,恰好唐哲扶著沈文菲從後麵走來。沈文菲側過頭看了一眼唐哲,見他板著臉並沒有什麼反應,輕吐了下舌頭做了個鬼臉。
唐哲似乎沒打算跟安怡打招呼,兩人剛和幾人錯身而過,卻被安怡叫住了。安怡輕移蓮步,眼神瞥了一眼沈文菲,柔聲說道:“唐先生的節目,可準備好了?”
“安怡小姐放心。”他見她的眼神落在了沈文菲的腳上,自信的笑說:“幹我們這行,靠的是一張嘴,不是一雙腿。”
“我也明白,唐先生有一張巧嘴,更懂得什麼可以說出口,什麼隻能咽下去。”她笑吟吟地轉過身,突然牽起沈文菲的手,做出親昵的表情道:“姐姐怎麼這麼不小心呢,腿受傷了,遇到什麼緊急的情況可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