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薄的唇彎起，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繼續說道。“你做的這些不過是為了你自己的私心罷了，你是精怪，自有長壽之命，可言程隻是凡人，他需要經曆生老病死，這本就是自然定律，可你為了能讓言程陪伴你永久，所以不惜用禁術殘害這麼多無辜之人，隻為滿足自己的私欲，嗬嗬，如今卻說是為了言程，你還真是無可救藥！”鳳輕歌如此說道。
此言宛若穿心之箭，直接戳進女子的心中，讓她的私欲就這麼暴露出來，更讓她認清了自己。
“我……我不是……我是為了言郎……”被鳳輕歌一言說的怔愣了半晌，隨後猛的回神過來，後退著身體搖頭，“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那些人都該死，他們都是該死的人！”
“怎麼不是？你敢說你沒有一點私心？”挑眉，鳳輕歌站在台階之上，看著下麵恍若瘋了似的人，幾分的居高臨下。
“我……我不知道。”搖頭，女子表情依舊怔愣，雙眼眨也不眨，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是她口中說的那種自私自利的人。
驀然，她突然瘋魔似的抬起頭，盯著鳳輕歌，紅著眼眶嚷叫道，“可是那些人不配為人，他們拋妻棄子，出賣親情出賣友情，甚至害死過很多無辜的人，他們每個人手上的人命不比我少！”嘶吼，極力的反駁。
鳳輕歌搖頭，似乎對於女子很失望，“事到臨頭還不悔改，那些人是做過很多傷天害理的事，可做錯了事自有大燕律法來管束，那麼你的做法與他們又有何區別。”
看著女子，唇啟，“你！沒有資格說這些，更沒有資格隨意取走別人的性命！”
一錘定音，女子直接愣在了原地，僵硬著身體，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可曾問過言程的意願？你可曾知曉他願不願意成為如今這種行屍走肉，你又可曾了解，他究竟願不願意取奪別人的靈魂而讓自己繼續留在一個已經死了的軀殼中？”一言一語，皆透著霸氣。
鳳輕歌聲音很有震懾力，就連一旁的墨臨淵都忍不住看向了她，似乎眸子裏帶著隱隱的笑意，還有別人所注視不到的情愫。
“……我……我！”終於，女子雙眼睜的無比巨大，可是眸子卻是無比的空洞，回想著以往她以為言程好的名義做的這麼多事情，可是，她卻從未問過言程願不願意……
垂頭，伸出手臂，看著自己這雙纖細又無力的手，這上麵，沾滿了無數鮮血，
啪嗒，啪嗒……
豆大的淚珠驀然滴落，砸在手心中，泛起一層水花。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淚水控製不住的繼續滑落，女子好似不自覺，搖著頭，呆愣著表情，喃喃道。
她這副樣子，讓鳳輕歌的眉頭又蹙了起來，不明白她有什麼好哭的，剛才那個強硬勁兒哪去了？
傾身，靠近墨臨淵，仰臉兒看著他，眨巴著那雙魅惑又風情的眸子，無辜的說道，“本公子是不是話太重了？”要不然她為什麼哭的這麼厲害，剛才還死不悔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