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聽言一愣,隨後睜大了眼睛怒視著鳳輕歌,憤怒之意溢於言表。

“你們把言郎怎麼了!”

她的話讓鳳輕歌有些無言,翻了翻眼皮,無奈的說道,“我們能把他怎麼?一個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並且還是個活死人,嘁,本公子可沒興趣把他怎麼。”攤手聳肩,不怪她這麼說,那個言程雖看起來與正常人一般無二,可是他身體的魂力不足,魂魄與身體沒了魂力的支撐必定會脫離身體,最終成為孤魂野鬼。

“你……你居然知道,知道言郎……”女子不可置信,可是隨後她驚訝的瞪大眸子,唰的看向鳳輕歌,“不,不可能,言郎身在畫中,你是如何知道的!”她不相信。

“這畫兒啊。”抬手指了指墨臨淵手中的畫卷,鳳輕歌神色好似有些奇怪,撇著嘴說道,“本公子已經進去過了,並且還見到了你的言郎,不僅如此,本公子還喝了杯茶呢。”

說完雙臂環胸,扭頭看著墨臨淵道,“是吧,王爺。”歪頭,眨眨眼,甚為無辜。

墨臨淵點頭,麵色平靜,隨著她的話點了點頭。

兩人的話還有動作,都讓女子睜大了眼睛,滿目的驚愕,“不,不可能!那幅畫是用那人為我織的幻境!你們隻是凡人,怎麼可能能進去,還毫發無損的走出來!不,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如果不可能本公子又怎會知道他叫言程?又怎會知道裏頭有個活死人?”挑眉,覺得這個女精怪太天真了,她認為不可能隻是她自己不願意相信罷了。

“……”無言,女子哽住,因為她說的很對,可即便如此,她還是不能相信。

於是,女子顫抖著雙唇,“不會的,那人怎麼會騙我,我那麼相信他!他說那幅畫除了我和言郎,其他人是不可能進去的!他騙了我……騙了我……”呢喃著。

“嘖嘖,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你這個女精怪看來還真是沒有腦子可言。”鳳輕歌吐槽,句句都不留情。

“你閉嘴!便是他騙了我又如何,隻要能救言郎,要我怎麼樣都無所謂!”女子紅著眼眶,惡狠狠的衝著她嚷道,憤恨的模樣,恨不得要把鳳輕歌撕了。

這番不知悔改的嘴臉,直讓鳳輕歌蹙起了眉頭,雙眉緊皺,堆起一座小山峰。

“你可有想過,若言程知道自己是以別人的靈魂來滋養自己的魂魄,得以苟活,他會如何想?”言程那人鳳輕歌雖見過一麵,卻也能猜出他是個什麼樣的人,若讓他知道女精怪做的事情,肯定會覺得天塌地陷。

這些對於他來說,就是萬劫不複的深淵,而推他至深淵的人,就是如今站在這裏的女精怪。

“言郎他不需要知道,隻要他活的好好的就行!我為他做什麼都願意,隻要他能好好的在我身邊,這就夠了!”反駁,女子昂著脖子,雙眼通紅,極力的與鳳輕歌抗爭著。

隻是,她這番為別人著想的嘴臉鳳輕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勾起紅唇,嘲諷道,“夠了!別把自己說的這麼深明大義,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