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徒步跟上汽車速度!我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砰砰砰!”豹子朝後胡亂開槍,表情猙獰朝我怒吼道,
“槍!”
我醒悟過來,怒火頓時猩紅了眼睛,唰地從腰間拔出手槍,哢嚓上膛,探頭出右窗對準人影便射。
“砰砰砰!”
讓我震驚的是,我連續三槍近距離的射擊居然全部擊空,開槍火光的一刹那,黑影瞬間轉移了一個位置,不可捉摸。
我還要射擊,那黑影卻從車身左側超越了警車,跑到前麵去了。
我左右扭曲身子,這個姿勢根本無法射擊,我隻好先縮回車內。
“啊啊啊!****你全家!”這時豹子卻吼叫著踩盡了油門,警車的速度頓時飆升到了極速。
我一下子被慣性吸在椅背上,我瞪圓了眼睛,看見那個黑影居然停在警車的正前方。
黑影緩緩抬起右手,豎直舉在空中,我看見黑影身旁的空間似乎有些扭曲,連輪廓線條都有些模糊。
“啊啊啊!”豹子幾乎陷入了癲狂,警車猶如猛獸出籠,顛簸著正對黑影撲殺了過去。
我察覺到了不妥,一個能夠超越汽車速度的人,又怎麼故意跑去被汽車撞?
“豹子不要!”我朝豹子吼道,邊舉槍就要對著黑影射擊。
然而已經遲了,黑影的右手此時猛地劈了下來,我看到一股類似波紋的痕跡,豎著就如同一把刀刃,伴隨撕開空氣的破裂聲,朝著警車中間轟然而至。
“轟!”
一聲爆響,警車居然如同豆腐一般,被刀刃劈成了兩半,朝兩邊飛了起來。
豹子在車子左半邊的駕駛座上,我在車子右半邊的後座上,而老蒙,居然活生生地被劈成了兩半。
我還來不及喊叫,就已經被甩了車外,“轟”地狠狠砸在地麵上,全身劇痛傳來,幾乎要暈了過去。
我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側著腦袋噴出來一口血霧,我看見車子的另一邊,豹子卡在駕駛座上,正朝車外不停掙紮。
我拚命張開嘴巴,卻隻能發出了蚊子一般的聲音:
“豹子,跑,豹子,跑……”
豹子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停止了掙紮,遠遠望著我,臉上突然綻開了微笑,豹子,他微微地笑著。
他的身後,站著一個巨大的黑影,黑影的右手正在緩緩舉起。
我突然發現,我的手槍就掉落在半米開外,我拚命地挪動身軀,伸手想去抓。
而這時我卻看到,黑影的手已經狠狠地劈了下來。
我看見豹子正對我微笑著,那張熟悉的,那張年輕活力的臉龐,對著我微微笑著,就像我們初識的那天。
……
“天雷哥,我叫嚴震豹,以後多向你學習哈。”
“別,別,受不起受不起,叫我地雷。”
“好,地雷,你叫我豹子。”
“很霸氣的名字,哈哈哈。”
“哈哈哈。”
……
“不要啊……”我嘴唇無力蠕動著,眼睜睜的,淚水瘋狂地洶湧而出。
……
“天雷,天雷……”
我感覺有人在呼喚我,一隻溫柔的小手在急促地拍我的臉。
“嗯?”我睜開眼睛眨了眨,左右環顧了一下,我發現我原來還在公交車上,公交車還是那樣慢慢悠悠,張涵急促地拍我的臉要把我叫醒。
啊!原來隻是一場夢,太好了,隻是一場夢而已,一切都還完好無缺,我心有餘悸的摸摸胸口,這夢的感覺未免也太真實了吧,手上好像還有剛開過槍的後坐力震動感,眼眶裏濕濕的。
張涵低聲道:“天雷,你快看。”
我這才發現車廂裏出事了,一個女子靠著座位坐在地板上,手捂著腦袋上全是血。
一個分頭男在旁邊揚著一個車鎖,不斷叫囂著:
“我有精神病,誰敢多管閑事,******我砸死誰!”
原來分頭男伸手去非禮那個女子,女子不從反抗,分頭男居然摸出一把電動車鎖,朝著女子的頭部就砸,砸的女子滿頭是血,癱倒在地板上。
我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