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雨與獨孤浩談論了什麼,祭龍並沒有過多詢問。
隻是,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他沒有想到,獨孤浩會邀請宋曉雨說話,畢竟雖然兩人之間總感覺怪怪的,但終沒有到那一步吧。
祭龍沒有問宋曉雨什麼情況,宋曉雨也沒有說什麼,祭龍問著,宋曉雨漫無經心的回著,他們好像總是有意無意的回避著剛才宋曉雨和獨孤浩的談話。
終算是到了家,兩人同時舒了一口氣,對視一眼,而後同時尷尬一笑。
......
“公子,小姐你們終於回來了,”宋迎壽看到他們的身影,不由喜道:“夫人正急等著你們那。”
“宋叔,怎麼了?”祭龍問道。今天去段府,母親是知道的,還不到吃晚飯的時候,母親為何急等著見自己和曉雨那。
難道?!祭龍瞬間猜到了一種可能。
義父要去前線了。
是的,也該走了。
曉雨有點奇怪,但她的內心恐怕還像一隻迷了路的兔子般,在不停的亂撞,沒有想到這一點。
“宋叔,父親回來了沒有!”祭龍邊走邊問道。
“老爺還沒回來那,不過陳老弟回來了,正在後室與夫人說著話,”宋迎壽道:“恐怕是老爺要去前線述職了。”
祭龍點了點頭。
......
“可差人回府報信去了,”帝都禦的主堂之上,風烈慢慢的品著手中的茶,雖然今年的新茶還沒有下來,但帝都禦向來不缺好茶,無論是皇上賞賜的還是下麵的人送的。
坐在右側的宋春泰道:“已經遣人回府了。”
“你何日回去?”
“待這件事定好就回去。”
風烈沉默了會,道:“春泰,你可知道這其中幹係之大。”
宋春泰抬頭看了一眼風烈,道:“太尉,末將曉得。”
風烈搖了搖頭,道:“春泰,其實我一直很看好你,一個是你,另外一個就是傅應。”停頓了一會,好像年歲大了,不能長話般,清清嗓子,道:“我這個位置,不是你就是傅應,隻是,這次你讓我很失望。”
宋春泰沉默。
“這趟差事,嗬嗬,”風烈道:“不管帝都禦商議出個什麼結果來,到最後,不過隻是一個引子吧了。”
宋春泰依舊沉默。
“你也不用故作不知所謂的樣子,”風烈冷笑,道:“雖然我有感太祖太宗時期意氣風發的風采,但你不要忘了,太祖太宗他們辛苦操勞了一生,最後圖的是什麼。”
“國泰民安!”風烈沒有指望宋春泰會回答,他接著道:“忘戰必危,好戰必亡,千百年來的教訓,為何人人都明白,卻不去做那!”
宋春泰還是沉默。
“為了一己之私,為你需要調動數十萬的軍隊,你可真是一位好將軍啊!”風烈平靜的說道。
隻是,任誰聽到這句話,總是感覺話裏的那絲怒意。
宋春泰聞言,連忙站了起來,道:“太尉,末將可承擔不起這樣的罪名。”
風烈隻是冷冷的看著下麵的宋春泰,不發一語。
“此次之事,雖然牽連廣,但無論成敗,都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太尉難道看不出來?”
“老夫洗耳恭聽!”
“成,大國風采依舊,不僅讓各邦國,還有天下看看,太宗之威,今日猶存,帝國之興盛,後繼有人!”
宋春泰好像害怕風烈一次消化不了這麼多話般,停了一下,而後道:“就算敗了,又能如何,敗不是帝國敗,是天下臣民之大勝,知恥而後勇,何況如今的帝國正處於帝國有史以來最為鼎盛的時刻,帝國不怕敗,怕的是明明知道,卻沒有一件事、一個人去給皇上說,去給天下說。真到那時,不是末將危言聳聽,前朝之鑒,不過百年啊!”
“拿萬千將士,去證明?”風烈有些顫抖。
“天下百百萬,太尉可曾想過?!”宋春泰決然回到。
“再給我十年,再給帝國十年,踏平西蠻國,不過時間長短而已,為何就不能再等十年
!”風烈道,他不怒自威的轟然之音,竟然震得宋春泰有些氣悶。
他,終於再現他往日的威儀,隨著時間的久遠,這個老頭,這個掌握百萬兵馬的老頭,並沒有頹廢,沒有消磨。
“末將相信太尉的話,”宋春泰在風烈麵前,就像在波濤洶湧的大海裏漂泊的小船般,其堅毅的身軀任憑周圍風高浪急,我自巋然不動。
“如今北荒的荒人在朔陽王的持續打壓下,已經無力南下,對我帝國之北方已再無威脅,若駐紮在葬天原一線的帝國幾個軍衛悉數調到十萬大山,西方戰線我方就會處於絕對的優勢,跨過十萬大山,西蠻國就再難以阻擋帝國的煌煌之威,加上帝國內部十餘年來風調雨順,沒有多大的災禍,後勤充足,跨過十萬大山,正如太尉所說,擊敗甚至滅了西蠻國,不過時間而已!”宋春泰平靜的說道,:“可是,誰會給太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