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生又想了想,起身從邊上桌子抽屜裏拿了一個小瓶,“這是幫助恢複骨傷的,你塗點,估計兩三天之後,就能徹底好了。”
蘇幕遮湊著瓶口一問,然後立馬拿開,“師父這東西可真難聞!”
“好用不就行了,就像形意老師傅們有幾個身形漂亮了,能打不就行了。”形意講究含胸勾背,所以許多形意宗師都多少有些駝背。
蘇幕遮苦著臉,在手腕上塗了一些,“師父教訓的是。”
就在師徒三人敘舊情的時候,院門忽然被人推開,一個中年人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也不打招呼直接就進了屋子,更是看也不看蘇幕遮和秦知魚一眼,看似恭敬的向陳老爺子抱拳行禮,口中喊著二叔,但是臉上卻絲毫看不出來一丁點的恭敬,相反卻是有著六分鄙夷三分忌憚還有這一分的嫉妒。
蘇幕遮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善者不來來者不善。但師父在這裏,這裏還是師父的家鄉,他忍下心中不快,隻是這一個月來招牌似的一抹邪笑又掛上了嘴角。
陳年生似乎並不意外這兩人的到來,“家主來到,未能遠迎,還望勿怪。不知道家主來是為了什麼事兒?”然後向蘇幕遮和秦知魚介紹到,“這是我哥哥的兒子陳寶,我哥哥去世後成為陳家溝的家主,邊上是他的兒子陳誠。”
蘇幕遮和秦知魚起身也同樣抱拳行禮,可眼前兩人根本不理,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倒是看清了秦知魚的模樣,略微有些失神,至於陳寶身後陳誠幹脆就直接看呆了。
蘇幕遮二十多年的好脾氣自然不會因為對方的傲嬌作態就破壞剛剛決定盡量不在陳家溝惹事的原則。但是秦知魚如何能忍,她從十幾歲就在道上混,現在已經十幾年,南京幫瘋婆娘有仇必報的性子,立馬就要上去教訓兩個人,但卻被蘇幕遮一把拉下來,看著蘇幕遮對自己輕輕搖頭,這才氣呼呼的坐了下來。
“二叔,我敬你是長輩,自然不會無禮,但是你說過你絕對不會講陳家拳外傳,陳瀟湘是本村孤兒,自不必說。”這位陳寶家主一指正好泡好茶進屋的陳瀟湘,有將手指滑向蘇幕遮和秦知魚,“可如今這兩個徒弟是怎麼回事兒?”
“陳家家訓我自然清楚於心,我也未將陳家拳傳於外人,這兩個徒弟,陳家拳半招也不曾教。”
“空口無憑,如何讓我輕信你一麵之詞?”那根手指依舊指著蘇幕遮和秦知魚。
蘇幕遮接過陳瀟湘剛好泡好的茶,聞了一下,香氣盎然,喝了一口雖然不懂,但依舊對著陳瀟湘比了個大拇指,“瀟湘這茶泡的不錯!”
瀟湘本是個有出塵意味的少年,但終究少年,被蘇幕遮在這種情形下誇獎,也不自覺的害羞起來。蘇幕遮一樂,卻轉頭麵向陳寶,“那不知道陳家主想如何相信?”
“既然說你們不會陳家拳,空口無憑,那自然是手底下見真章。”
“陳家主你這是準備以大欺小?”
“自然是你們同齡人之間交手!”
蘇幕遮右手舉杯喝茶,左手舉起晃了晃,“真不好意,傷了。”
陳寶手指向秦知魚,“這不是還有個嘛?”
“陳家主連女人都敢打?”蘇幕遮似乎聽見了一個不可置信的事情,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看著陳寶。
“你!那你說怎麼辦?”陳寶快被蘇幕遮弄瘋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打自然是要打的,三天後,我在這恭候陳家年輕高手。”
“你說話能算?”陳寶疑惑的看向陳年生。
陳年生悠然的喝著茶,聽見突然安靜下來,一抬頭,發現眾人都看著自己,似乎真如老年人反應遲鈍一般,半天才反應過來陳寶是在問自己,“哦哦,小雲說的就代表我說的。”
陳寶仿佛達成了陰謀一般,立馬斬釘截鐵說道:“好,三天之後,我陳家年輕人領教小兄弟高招。”
蘇幕遮好整以暇,“一言為定。”看著陳寶拉著自己那已經一臉豬哥相的兒子就要走出門,給秦知魚使了眼色,然後說道:“對了陳家主,我勸你最好記住,以後千萬別隨便指女人。”
陳寶一回頭,就看見秦知魚站起來,手成掌,指尖頂著原先座椅的靠背上一塊約莫得有兩厘米的實木板,然後猛然身體一緊,向前一打,掌瞬間就成了拳,“啪”木板被打穿,可椅子卻紋絲未動!陳寶瞳孔瞬間就聚集起來,詠春寸拳,絕對的大成境界。
這女人好凶悍!
前麵一些過渡的情節,寫的很是跳脫,看來雲落的文字功底還是差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