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訪問美國，我們乘坐一輛大客車遊曆了幾個州之後，導遊安琪兒拿著小喇叭說：“司機和我主要是靠小費生活。每位旅客每天付給司機兩美元，我也一般多，一共六天，三十八位乘客，這是多少錢？我說不出來，諸位算一算，並不多吧，謝謝！”入境隨俗，我們如數付給他。有的旅客多給一些，不要他找回零頭。
停車吃午飯時，旅客都下車了，我回車上去取一瓶礦泉水，正巧看見導遊和司機分小費：安琪兒把口袋裏的錢全掏出來，並不點數，而是你一張二十元的，我一張二十元的；你一張十元的，我一張十元的；你一張五元的，我一張五元的……像小孩子分糖果一樣，最後多一張單的，安琪兒很豪邁地拍給了司機。
安琪兒是華裔，出生在美國，大學畢業，會說國語、粵語、閩南語，簡單的法語、西班牙語，會說笑話，會唱歌，就是不會算術，最簡單的乘、除法也不會。
太方便的現代化生活害了美國的年輕人，離開電子計算機，收銀小姐也不會算賬，筆算、心算都不會。一次在紐約乘出租汽車，應付二十八美元，我沒零錢，給司機五十八元，讓他找回三十元，這位司機想了半天也算不清楚，皺著眉頭問道：“總共才二十八元，我為什麼反而要給你三十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