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蕭看著蘇莞嬌美的容顏，心中滿滿是歡喜，他堅定道：“蘇莞，嫁到百裏府吧。我雖不能給你妻室。但可以讓你留在我身邊。”
蘇莞身子頓時僵住了，她平靜地離開百裏蕭的懷抱。
“蘇莞，你安安心心跟著我吧。你這樣一個人在外麵，我也不放心。至少，我也能給你一個妾室。”
百裏蕭的話好似針一般紮進蘇莞的心口，她轉過身，好笑道：“妾？”
百裏蕭歎了口氣，閉上眼睛，道：“蘇莞，這已經是最好了。”
蘇莞心中哈哈大笑，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想當年自己堂堂蕭國的菀晴公主，誰會想到今日要給人做妾！
“百裏蕭，我告訴你。給你身子，是我自願。你不需要負責。今天你從這屋子出去，便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安安心心地過你的貴公子生活。你百裏公子太高貴，我一賤民，高攀不起！”蘇莞毫不在意裸露的身子，起身，穿好衣服，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百裏蕭坐在床上，有些愣然。忽然，他捂住心口，一陣咳嗽。
“公子！公子，你還好嗎？”扈叔打了一盆洗臉水，見百裏蕭這副樣子，嚇了一跳。他趕忙跑過來，一看百裏蕭的袖子上已是一朵朵血花。
“公子，我去叫大夫。”扈叔慌忙放下盆子，就要出去。
“等等。別去！”百裏蕭沉聲說道。臉色卻越加蒼白。
“可是……公子……你的身子。”扈叔擔憂地說道。
“沒有關係。”百裏蕭深吸了幾口氣，這才感覺好一點，臉上的蒼白稍稍褪去。他起身，穿好衣服。
“不要把你看到的告訴蘇莞，知道麼。”百裏蕭眼神幽暗地說道。扈叔打了個哆嗦，覺百裏蕭有些嚇人，點點頭。
百裏蕭一轉身，出了清雅居。
蘇莞來到清雅居的池塘邊，坐在涼亭上，發呆。
這時，老婦人帶著海天笑過來了。
“主子，您許久沒來後花園了。怎麼今日得空。”老婦笑著問道。
蘇莞笑了笑，沒回話。見老婦人抱著孩子，心情微微好轉。
“這是笑兒。真好看，像他娘親。”蘇莞逗著小孩，笑著說道。心底卻頗酸。
“是啊，都說這兒子像娘多一點。笑兒，來，叫姑姑。”老婦抱著孩子，哄道。
“不到兩歲，哪裏還能說話呢。”蘇莞笑著說道。
這時，繈褓中的笑兒忽然哇哇大哭。
“笑兒別哭，笑兒乖。”老婦搖著笑兒。可笑兒哭得更厲害了。
“笑兒怎麼哭了？”
“主子，這個時候笑兒要玩玩具。可今兒主子聊著，便耽誤了回屋的時間。”老婦抱歉地說道。
蘇莞從懷中掏出麒麟玉，放到孩子手中。
“主子，萬萬不可，孩子還小，哪裏受得了這麼貴重的玩具。孩子手還小，萬一出個意外。主子還是收回去吧。”老婦慌亂地說道。
“不過是個殘缺的玉了。能讓孩子高興，也是一種福氣。”蘇莞淡淡地說道，想起昨夜的經曆，她眼皮微微一跳
海天笑開心地把玩這個價值連城的玉，忽然，他手一抖，整個玉狠狠摔在了青石做的地板上。
玉，四分五裂。
蘇莞忽然變了臉色。她緩緩蹲下，抽出玉裏夾得一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