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獨孤律從盛天集團大樓的旋轉門裏走了出來,正欲上車,這時,一個女孩突然麵帶微笑地跑到了他的麵前。
“Hey,謝謝你那天晚上救了我,這是你的外套。”夏雪將手中的袋子遞給了他,“我已經洗過了。”
獨孤律接過袋子,微揚起唇角,“你專程跑過來就是為了還我衣服?”
夏雪輕笑道,“為了表示感謝,我請你吃飯!你喜歡吃中餐還是西餐,亦或是日本料理,韓國料理……”
“上車吧!”獨孤律微笑著,俊逸臉上的笑容,如沐春風一般溫暖又好看。
自那一晚之後,夏雪滿腦子都是他霸氣,高大健碩的身影,現在再看著他的笑,她看得有些呆了,這就是她的菜,她的菜啊!
“好!”對於美男的邀請,她簡直是無法抗拒,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稍微矜持一下,然後拒絕他,可是言語已經不受她控製。
上車後,獨孤律緩緩開了口,“你喜歡吃什菜?”
“我……”夏雪一驚,暗自欣喜的回道,“我喜歡吃韓國料理!”
“今天我還有些事情,改天請你吃飯。”獨孤律溫柔地笑著道。
“沒關係,你忙你的。”夏雪幹笑著。
“我送你回家吧!”
獨孤律說著就向司機報了夏雪家的地址,夏雪麵容上沒有多大的情緒,但是心裏早已一陣洶湧澎湃。
“對了,今天唯一怎麼沒有來上課?打她手機也打不通,她出什麼事情了嗎?最近看她總是渾渾噩噩的。”夏雪突然問道。
“我奶奶從國外渡假回來了,我給唯一請了假,她在家裏陪奶奶。”獨孤律從容淡定地回道。
“原來如此!”夏雪心裏腹腓,這獨孤家的主母一直都不喜歡安唯一的存在,現在這會兒,她還要陪著本就不喜歡她的主母,也難為那丫頭了。
……
獨孤家,安唯一睡了一下午,睡得頭暈腦漲,滿是夢魘。
就連獨孤律進房她也沒有發現,獨孤律看她滿頭是汗,嘴裏不停地呢喃著,“媽媽。”
他還記得,她剛來到他身邊時,她也是像現在這樣,做惡夢,經常夢吟。
他拿起手帕輕拭去她額頭上的汗珠,安唯一神經緊張,突然猛地睜開眼,一把抓住了獨孤律的手腕,“媽媽,不要走……”
當她看清坐在麵前的人是獨孤律之後,她驚得瞠目結舌,獨孤律雙手撐在她的兩側,親了親她的小鼻頭,“寶貝,做惡夢了?”
“你回來了!”安唯一暗自鬆了一口氣,推開他的身子,坐了起來。
獨孤律輕撫著她的發絲,柔聲道,“這段時間要委屈你了,你放心,住這裏,隻是暫時的,她剛從國外回來,爺爺讓我們回家住是必然的。”
“我沒關係!”安唯一輕輕抿起唇角,隻是她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見獨孤信。
“現在還能下地走路嗎?”獨孤律輕聲問道。
“可以。”安唯一拿開他的手,她現在覺得自己很髒,不想讓他碰如此不堪的自己。
“我們下去吃飯吧!”獨孤律溫柔地笑著。
“好,你先出去,我換個衣服就出來。”安唯一愧疚地看著他,她背叛了他,雖然他嘴裏沒有說,依舊像從前一樣的溫柔體貼,但是她知道他的心裏是痛苦。
其實,她倒是希望他能向別的男人一樣對她發火,罵她,而不是像現在一樣無微不至。
或許不是在自己家裏,獨孤律沒有像從前一樣跟逗她,而是真的如她所說,在外麵等她。
她沒有胃口,別說飯了,連水果也吃不下,可是這裏不比在紫園,這裏是獨孤家,就算她吃不下任何東西,也必須下樓。
她換好衣服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每一步都是極為小心翼翼,術後的疼痛依然還在,沒走幾步,她的額頭上就出了不少汗。
她一直強忍著,強忍著不讓自己倒下。
晚飯是由獨家的管家和蘭姨一起準備的,安唯一跟著獨孤律來到了餐廳。
獨孤律紳士地拉起身旁的椅子,安唯一麵帶微笑地朝獨孤鷹澤和華容打了聲招呼,然後坐了下來。
安唯一剛一坐下就看到了正對麵坐著的男人,他依然是那副冷冷的樣子,隻是她沒有想到,他會迎上她的雙眸。
她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倉皇地轉眸,不敢再去看他。
獨孤信的唇角微微揚起,興味濃鬱,輕挑起眉骨,掃了一眼獨孤律,四目相視,獨孤律優雅得一笑。
這時,華容突然笑著道,“唯一,這位是安東尼,剛從英國回來,我和他奶奶是老同學,幾十年的好姐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