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律坐在病床前,握著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輕吻著,“學校那邊我已經給你請好假了,這幾天你就在這裏好好養病,蘭姨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安唯一臉色蒼白,唇瓣上更是毫無血色,她微微睜開眼來,斜睨著他,看著他臉上溫柔的神情,心都碎了。
她是一個壞人,殘忍無比的壞女人!
不僅僅親手害死了那個未出生的孩子,而且還傷害了這個對她最好的男人。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獨孤律柔聲問道。
“你不問那個孩子是誰的嗎?”安唯一心一窒,幽幽地開了口,雙眸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獨孤律微微揚起唇角,“這個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子!現在你很虛弱,不要想太多事情!”
“真的不重要嗎?”安唯一自嘲地苦笑著,眼淚失控地狂湧而下,她緊咬著唇,眼巴巴地望著他,“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不值得!”
“別說這種傻話!”獨孤律拿起手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乖,不要哭了,身子哭壞……”
安唯一沉聲打斷了他的話,“我們分手吧!出院後,我會搬出去住!”
“如果你是因為這件事情,要跟我分手,或者搬出去,我不會準許你!”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獨孤律看著手機,“你好好休息,我出去接個電話!”
“喂,總裁,董事長在來公司了正找你,獨孤信也來了,您現在在哪裏?我去接您!”電話那端響起了左晉焦急的聲音。
“不用了,我過會兒就到!”獨孤律掛完電話走進了病房。
“我要回公司了,剛才的事情我會當做沒有聽過!”獨孤律沉聲道,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乖,現在好好休息,我晚上再來看你!”
安唯一緊咬著唇,“不要哭了,我會心疼的!”
蘭姨正好推門走了進來,一看到兩人,立即轉過臉背過了身。
獨孤律走了出去,蘭姨提著煲好的湯放到了廚房,走了出來。
“唯一,我煲了點烏雞湯,補身子的,喝點吧!”蘭姨柔聲道。
“蘭姨,我現在沒有胃口,喝不下。”安唯一無力地回道。
“那過會再喝!”蘭姨溫柔地笑著端著湯走進了廚房裏。
安唯一看著窗外,陽光明媚,鳥語花香,心中五味雜陳,眼淚不知不覺地從眼角滑落。
她現在還是大二的學生,那個孩子注定與她無緣,是她沒有保護好他……
盛天集團
左晉在一樓大廳迎接獨孤律,“董事長和獨孤信都在辦公室……”
他們一行人剛一走出電梯,獨孤信就從總裁辦公室裏走了出來。
獨孤信輕揚起唇角,“我有事先走了,老爺子在裏麵等你。”
獨孤律冷冷地斜了他一眼,就在兩人擦肩而過時,他突然開了口,“聽說你要和安若昕訂婚了,提前向你說一聲恭喜!”
“謝謝!”
獨孤律麵無表情地走進了辦公室,獨孤鷹澤冷冷地坐在沙發上,拿起手中的雜誌和報紙憤憤地丟到了獨孤律的麵前。
“你自己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事!你把那丫頭帶回家,我沒有意見,現在你又要跟她……你自己看看媒體都寫了些什麼!”
“今天上午盛天集團的股票已經漲停,這也不是一件壞事。”獨孤律冷靜地回道。
“她可是你從小帶到大的丫頭,你怎麼會對她下手?而且她還是安致遠的女兒!”獨孤鷹澤氣聲道,“作為獨孤家族的繼承人,婚姻對於繼承人來說隻是交易,那丫頭跟安致遠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你跟她在一起,對你沒有任何的幫助!華女士看中了南山那邊區,我想把那邊開發成原生態渡假村,這件事就交給你來做。”
“明白。”獨孤律沉聲道。
良久後,獨孤鷹澤冷冷地開了口,“華女士從歐洲渡假回來了,今天晚上起你們都搬回來住。”
“是,爺爺。”
獨孤鷹澤走出去後,左晉走了過來,“總裁,對不起,這件事情是我沒有處理好。”
“不關你的事!是我讓王主編大肆報道。”獨孤律坐在了沙發上,“你去給她辦理出院手續,讓蘭姨收拾一下,先帶她回獨孤家。”
“是,總裁!”
……
獨孤家坐落於大和道山頂,蘭姨攙扶著安唯一下了車,安唯一拿開蘭姨的手,“我沒關係,還能走路。”
“你現在很虛弱,要是有個什麼,先生會罵死我。”
“他哪有那麼恐怖!”安唯一微笑道。
華容正在花園喝下午茶,安唯一見狀,“蘭姨,你先上去吧,我過去打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