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過了十多天,同樣的事又發生了,而且似乎比上次更嚴重了。這次把我媽徹底嚇壞了。看到冷淵那幅癲狂的模樣,想到上次事後他竟否認是自己砸的書房,我心中一動,馬上把我的dv拿了出來,把發生的事全部拍了進去。”
說到這裏,冷依依再一次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臉上的擔憂更加明顯了,“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還是和上次一樣,冷淵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同樣的否認是自己砸的,我就把拍好的dv拿給他看,他一看之下全傻眼了,臉色也變得難看極了。我問他是怎麼一碼事,他張口欲說,最後卻什麼也沒有說。但他的樣子告訴我,他一定知道些什麼,他就是不肯說。”
“邊緣,你也知道,冷淵是個特別自我的人,沒有誰能讓他說他不想說的事,做他不想做的事。
我爸、媽都認為他有病,堅決讓他上醫院去檢查身體。冷淵開始一直堅持說自己沒有病,他很正常,不願意去醫院。最後在我媽的眼淚下,父親的說教下,我的勸說下才到醫院做了一番身體的全麵檢查。我們本很擔憂他患有什麼隱疾,但他的檢查結果卻出乎所有人的意外,冷淵的身體完全健康,是再正常不過的一幅身體了。可他明明有病的樣子啊,對自己做的事完全一點兒也不記得,這好像是精神方麵的問題。在上海有全世界最好的精神科專家,我們又讓冷淵到上海最權威的精神科做了一次精神檢測,得出來的是同一樣的結果:冷淵的精神完全正常。
這樣的結論讓我爸、媽都放下心來了,冷淵似乎也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他雖然堅持說自己沒有病,但我看得出來他的心裏並不是他說的那樣堅信。
雖然沒能對發生在冷淵身上的事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但醫生的檢查報告讓大家放下心來,誰知——”
這時冷依依的臉更見蒼白了,仿佛她將要說的事是一件極可怖的事,讓她的心難以承受,我輕拍拍她的肩膀,讓她鎮定一些。在我想來,冷淵身上發生的事的確有些奇怪,但也沒有什麼可怖啊,也許隻是他的確犯有某種精神隱疾,是隻醫生沒有檢查清楚罷了。
冷依依顫抖著的聲音道:“十天的時間過去了,冷淵像平時一樣,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異常,我本來對冷淵身上發生的那兩件奇怪的事還有一絲莫明的擔憂,但見十來天都過去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我也徹底地放下心來了,誰知在第十二天的時間,冷淵的異樣以發作了。
那天我爸剛好在家,我爸的司機小亮也在家裏,看到冷淵那發了狂的樣子,我爸和小亮準備把他製複送到醫院裏去,可冷淵就像被什麼鬼魂附了體似的,口中發生一種十分奇異,十分尖銳的叫聲來,他喘著粗氣,整個臉可怕的扭曲著,抽搐著,他的額上顯出豆大的汗珠來。他的臉上綻出許多紅筋盤在他的皮膚下,仿佛有許多小蟲在他的皮膚下蠕蠕而動。
他已不認識老爸和小亮了,小亮準備從他後麵把他抱住,但他卻反應靈敏之極,轉身雙手竟輕易地捏住了小亮的脖子。他的力量突然變得好大,瞬間隻聽得小亮的脖子發出軋軋的響聲,就好像小亮的脖子要被捏碎了似的,而小亮的臉也因憋氣也脹得通紅。幸好小亮是我爸的司機兼保鏢,一身功夫真的很好,他的右手曲手成肘重重地撞在冷淵的下額,那一下力量好重,終於令冷淵鬆開了雙手,仰天跌在了地上。
小亮以為冷淵會昏過去,因為他清楚地知道他那一肘手的重量,就算一個身材槐梧的人也無法承受他那一肘手,而冷淵絕對說不上身材槐梧,相對來說還有幾瘦弱,誰知冷淵並沒有昏過去,而是立時跳了起來!
他一跳起來之後,雙眼睜得老大,可他的眼中卻幾乎看到眼珠,隻看到一片極深的血紅,像是他的眼珠已被人挖去了,隻剩下兩個深深的血洞,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恐怖的眼睛,就算最恐怖的電影也沒有那樣恐怖的鏡頭。
冷淵狠狠的盯著小亮,小亮小心的戒備著,他已清楚地發覺冷淵已不是平時的冷淵了,但冷淵並沒有撲向小亮,兩人相持了幾分鍾,冷淵就突然昏了過去。
冷淵昏迷後,我們立馬把他送到一家上海最有名的、最權威的醫院,可檢查的結果同樣是冷淵無論那方麵都是正常的,我們說了發生在冷淵身上的事,但連醫生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我爸、媽這時已堅信冷淵有病,就讓冷淵在醫院裏住了下來。第十二天他又發病了,醫生用鎮定濟都不能讓他鎮定下來,最後用強效的麻醉濟才讓他昏迷過去。醫生又抽血為他做了一次化驗,這次並不像上次一樣一無所獲。醫生在他的血液中發現了一種不明的幾乎用顯微鏡都看不見的微生物,似乎就是這種微生物讓冷淵失去了理智,狀若癲狂,但當冷淵恢複正常以後,在他的血液中再也見不到那種微生物了。由於冷淵這種情況(這種情況太奇怪了,就算是這種病毒造成冷淵癲狂,但為什麼人正常後不見了呢,到哪兒去了呢?)和他血液中的那種微生物並不是已經發現了的,所以醫生根本沒有任何辦法能治好冷淵,就算醫院最後能找到治療那種微生物病菌的藥,但冷淵的病十二天發作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嚴重,也不知道冷淵能否等到那一天。”
聽了冷依依這一番敘述,我再也忍不住長長地籲了一口氣,怎麼有這麼奇怪的事發生在冷淵的身上呢?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難道冷淵真的是得了一種還未出現過的疾病嗎?
冷依依滿麵悲戚地看著我說,“醫生說冷淵患的是一種還從未出現過的疾病,但我心中卻並不是完全這樣認為的。我總覺得冷淵有事瞞著我們,冷淵去醫院後我就跑到冷淵的書房裏去翻找,我終於找到一些東西,我覺得這些東西你似乎應該知道,所以我就把你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