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畢業已經快一年了,我還是沒有工作,並不找不到工作,隻是我還沒有確信自己需要一份怎樣的工作,也許我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吧。
大清早快到九點了,我還沒有起床。由於沒有工作的關係,我都快要養成睡懶覺的習慣了。想來我真的需要一份工作了。這樣的生活老爸已經說了我好多次了。
手機響了,我一接聽,是冷淵的小妹冷依依打來的。電話中傳來冷依依悲痛的聲音:“邊緣,冷淵不好了,冷淵他……他……”冷依依的話竟沒說完整。我不知道是她因為悲痛,還是不好措辭的原因,當然這些都是我後來想到的。
我和冷淵不但是好朋友,也與冷依依也是很好的朋友。冷依依對我和冷淵從來都是直呼其名的。
我依然躺在被窩中,聲音懶懶的,“是依依啊,冷淵怎麼啦?”
“冷淵博他……他瘋啦!”電話那端的冷依依突然哭了起來。
我一驚,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依依,你在胡說什麼?”
“冷淵他突然就像瘋癲了似的,他……”冷依依還是沒有把話說完整。
“依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點兒!”我突然覺得問題的嚴重了,但還是不明白冷依依話中的意思,什麼叫冷淵他瘋了,這怎麼可能呢?冷淵那樣的人怎麼會瘋了呢?前一段時間我還和他通過電話的,一個正常的怎麼會突然瘋了呢?
冷依依哭道:“他……你空閑嗎?我想你來看看他,我也說不明白。”
“那好,我馬上到你家去!”我關掉電話,從床上彈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然後馬上往上海趕去。
冷淵的家在上海。冷淵和我家本來在一個城市,但在冷淵十多歲的時候,他家為了家裏的生意,就舉家遷往上海了。泠淵的父親冷羿絕對是商海奇才,未到不惑之年就打理得自己旗下的冷氏集團絕對可以排在全國五十強企業裏了,真的很了不起。冷淵其實就是冷氏集團的少東。我與冷淵的友誼是從小時候建立起來的,雖然十多歲分開了,但我們又在大學裏重逢了,這更讓我們相信我們之間有著奇異的緣份。從此我們之間的友誼更是根生蒂固了。
經過幾小時的車程,我來到了上海,我在車站並未作任何停留(我還未吃飯呢),就直接乘出租車前往冷淵家裏。在出租車裏我就給冷依依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人已經在上海了。
冷家是豪富之家,冷府當然是在上海最豪華的住宅區裏。住宅區裏全是清一色的別墅,裏麵住的全是上海乃至全國的名流人物。別墅區裏的保安是相當嚴格的,普通人在沒有接到邀請的休想輕易進入別墅區,這也是我為什麼要在出租車上向冷依依“報告”我已到上海了。
當我乘車到冷府時,冷依依竟然在門口等著我了,想來是她算準我差不多這個時候該到了。這也說明冷淵的問題真的很嚴重,她才這樣迫切地要見到我。唉,但我又能怎樣呢?我也隻不過是你們的好朋友罷了,你們家是有錢有勢的人家,還有什麼辦不到的呢?就算有辦不到的事,我就更不能辦到了。我之所以這樣急切的趕到,隻是因為我和你們的朋友之誼,隻是對冷淵的關心。
我剛下出租車冷依依就迎了上來。依依是一個很清純的女孩,這時候的她哞中明顯的盛著擔憂。我問道:“依依,冷淵到底怎麼啦?在電話裏還沒有弄明白你的意思,冷淵呢?冷淵在哪兒啊?”
冷依依欲言又止,一幅不該怎麼說的樣子,這把我更弄糊塗了,我明白依依並不是不想說,她叫我來就是為了給我說冷淵的事。好半響她才道:“邊緣,我真的不知該怎麼說,我一直在想怎麼把發生在冷淵身上的事清楚地告訴你,但我的心一直很亂,不知怎樣說才能讓你相信和明白。”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冷淵一直好好的,大約在一個月前的一天,冷淵在書房裏把所有的東西砸得亂七八糟,他把他的電腦也砸了。當時我和我媽在大廳裏,聽到他書房裏就像在地震似的,我們忙跑到他的書房門口,見到冷淵就象瘋了似的亂砸東西。他的樣子好像十分痛苦,就像受到什麼極大的刺激似的,砸東西仿佛是為了發泄。我們在門口叫他,他理也不理我們,他是那樣的瘋狂,我們都不敢進去。一會兒後他就像筋疲力盡似的停了下來,我才敢進去。我問他是怎麼回事?他茫然地看著我,仿佛不認識了我一樣。我又問他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他這時就像清醒了似的,又仿佛剛從夢魘中醒過來一樣。他看到一踏糊塗的書房,竟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誰把我的書房砸成這樣的?’”
我和我媽突然有些蒙了,不由得麵麵相覷。這分明是他剛才自己砸的呢!我們還以為他遇見什麼不高興的事,或者什麼特別的事刺激得他失去理智了,這時竟然問是誰砸了他的書房,難道是他不記得他剛才發生的事嗎?
我問道:“冷淵,難道你一點兒也不記得你剛才做的事了麼?”冷淵奇怪地瞪著我,“我不記得什麼事了?我剛才沒有做什麼啊。”
“沒做什麼事?”我反問,我覺得這肯定是他故意在耍我,因為他從來就很喜歡捉弄我。“這些全都是你自己砸的,現在還不問我是誰砸的,你裝吧!使勁的裝吧!!”我正準備走出去不理他。我媽也搖搖頭,說:“冷淵啊,你有什麼不痛快的事就和我們說吧,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裏!”
冷淵更是奇怪地看著我們,“媽,你在說什麼?我能有什麼不痛快的事?”他又拉住我,“依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到冷淵這幅認真的樣子,我突然感到一絲莫明的害怕,冷淵這個樣子就像被什麼附體了似的,自己做了什麼自己都不知道 。
我媽也害怕、擔憂極了,但眼前的冷淵又是一幅很正常的樣子,擔心也擔心不來。幾天後冷淵也沒有再發生同樣的事,我們也慢慢地放下了心中的擔憂,心想這定是冷淵裝出來的,可能是他遇見了什麼特別煩心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