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冷若楓(2 / 3)

那藍衣公子身旁的侍衛注意到了冷汐月,向那個人說了什麼。那個人也對他耳語幾句。

那侍衛走上前去,對她一拱手道:“姑娘裏邊請,但請您身後那位公子隨在下走去一旁。我家主人不希望有人打擾。”

笠正要發怒,卻見小姐擺擺手,意示他下去,又壓低聲音對他說:“笠,我們才初見,他不會對我不利,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

笠自然不答應,那裏是初次見麵,雖然分別了許多年,容貌也變了許多,但他要是對她另有企圖怎麼辦?

他正想說什麼,卻被汐月製止。歎了口氣,最終還是退下。

她向裏張望,卻無奈這位置仿佛被下了魔咒一般,鄰窗口的位子卻無比幽暗,隻看見一道隱約輪廓。

冷汐月正猶豫上不上前,卻聽見房內那男子的聲音:“姑娘何必猶豫,即對手下人分說得如此明了,卻偏耐主人自己不信。在下雖與姑娘認識不長,但請姑娘相信在下絕不會危害姑娘。”

屋外人良久才答話:“哦,是嗎?小女子雖不才,卻篤定與足下根本不相識。隻要有戒心的人,都不會相信一個陌生言語,無論他外表是多模美豔,多麼給人以安全感。”

“哦?”那男子倒頗為欣賞這一番話,笑道:“嗬嗬,姑娘真的不記得我了?就算幾年前一別之後再未見過,這幾天就算是見過一麵。”

“是嗎?見天前的一場災禍,很久以前的事情都忘記了,但不知……”一句話的功夫,冷汐月已走到他身前,“但不知不知足下這幾日在何時見過小女子?”

那男子一愣,忘了?忘了也好。

幽幽答道:“姑娘可記得三日前曾路過這家茶館?”

她低低思索,不禁苦笑。

三日前,她才穿到這莫名其妙的時代,曆史上從未有過的時空。那日蘇醒過來,不過是隨便遊走。今日又走去這裏,隻不過因為她隻記得這一條街。出了什麼事,她也好原路返回。

他似乎毫不在意她的失神:“在下冷若楓,敢問姑娘芳名?”這隻不過是明知故問,早在三天前,焰就告訴他,她是當年的鏡軒公主。難怪他會那麼熟悉。

這麼巧?都是皇族的冷氏姓氏?

她回過神來:“芳名不敢,小女子賤名冷汐月。”

冷若楓故作驚訝狀:“姑娘竟是龍朔第一才女冷汐月,怪不得談吐非凡。”

她雖未學過古代的‘琴棋書畫’,卻在現代是北京大學,第一高材生。十四歲就上了大學。這點小玩意如何不會?像他這種讚歎之辭又何止聽過千遍萬遍?

冷汐月禮貌性的答道:“足下過謙了,江山代有才人出又企隻有小女子一隻乳燕?單是公子之才華,定以高出小女子。”

若楓不住讚歎道:“姑娘的之才,在下怎敢去比較?但在下自認為才華不低於姑娘,今日有幸見得姑娘,定要請姑娘指點一二。”

不知死活!

汐月冷哼。這分明就是向她挑釁嘛!唐詩宋詞元曲,她也背了不少。雖不能作詩,但背個一二首,自是沒什麼問題。

微微思索,脫口而出:“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夜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兒,比翼連枝當日願。”

她說出口,卻又後悔了。這……本來就是一首不利於交往的情詩啊……

他心內一陣蕩漾。他本不是來挑釁,可是在聽了這首詩後,卻有一股想比試一下的衝動,但沒有在想出什麼好的詩句出來。暗自讚歎,卻留有疑問:“姑娘詩句,在下自歎不如。隻是在下有一事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