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太和殿,沒讓人傳轎,獨自緩步走在前麵。
“魏全,昨日臻伊人的情況怎麼沒人跟朕說?”沉聲問道。哼,臻伊人就算再難生產,現在也該生完了吧。竟然沒一個人來回話!這幫不要腦袋的奴才!
“皇上,這…”
“傳徐太醫。到華傾閣。”
不等老奴說完,皇上這就打斷,還是用這種溫潤平和的聲音…華傾閣!完了。魏全心裏暗暗心驚,不禁為徐太醫捏了把汗。孤自轉身去傳。
華傾閣。朕親手題的匾。
昨日,他問朕還肯不肯原諒他。或許如果朕沒看見他們糾纏的樣子,沒有聽見那些纏綿的話語和呻吟,朕還可以自欺欺人地說,阿皖沒有背叛朕,他是被人陷害,讓朕誤會的。可是現在,不可以了。他問朕肯不肯原諒他,嗬,他知道他錯了?!他承認了。怎麼辦? 不是已經對他失望了麼?明明心裏已經認定了他的背叛,可還是不住地想為他辯解。大臣們都在彈劾他,怎麼辦!
“皇上,太鳳後派人傳話叫陛下過去一趟。”
“朕不是說了下朝自會去看他麼?朕現下有事,回父後,朕少刻就到。”
“皇上,太鳳後說有要事與皇上商量,叫陛下立即就去。說徐太醫也在那裏。”
徐太醫?要事。父君!
不再多說,疾步而去。昨日剛被氣昏過去,以父後的性子,不會饒了阿皖的!從那年以後,他就一直待鴻兒(七皇子,北月初親弟弟)如親生,也看得出我有多疼他。父後,雖然不是我的親生父親,但卻是這世上現今最懂我的人。他明白,我對阿皖的心。
“皇上駕…”
“父後!”北月初急匆匆地闖進暝夕宮,就看見跪在歲瓊姝(太鳳後)麵前的薛皖辰。“父後!還沒弄清!別怪阿…”
“皇上先坐下,急急忙忙就來了,先喘口氣。魏全,看茶。”太鳳後不緊不慢地說著拉著北月初的手按她坐在了他旁邊。
“父後。朕還沒來得及問阿皖呢,您怎麼就罰他?”
“別以為父後不知道昨天你為了他昏過去。他都這幅德行了,你怎麼還偏著他。”
“父後,朕…”
“你是念著他給你生了個小皇子?父後跟你說,就算他給你生了個嫡長女都沒用!你不覺得他太髒了麼?生出的孩子能幹淨的了麼?他的孩子是皇上的麼?皇上有沒有想過。”
“父後。朕現在,不想看見他。至於他生了個小皇子,朕真的不知道。就先交由母後撫養吧。等朕,想見他了,願意聽他解釋了,朕再和父後一起問他吧。朕累了,先回去了。”疲憊地閉上眼,北月初扶著額拖著身體繞過地上跪著的薛皖辰走出殿去。
明黃色的大殿裏,隻有那緩慢移動的背影,一片絳紫,孤獨落寞。
皇上,您都不願意再看一眼阿皖了麼?都不願意再看一眼了麼?阿皖知道自己髒,阿皖知道皇上不會原諒阿皖,但皇上,能不能再看一眼阿皖,再看一眼--就一眼。
凝視著那從進殿就不曾把目光看向他的女人,那個他用生命愛過的女人。薛皖辰知道這都是他自己造成的,都是他的錯。他不能奢求她的原諒,就連他自己都嫌自己髒,又怎能怪她不肯原諒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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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上課,沒時間集中寫,所以就改了改前麵一些章裏的錯字,還有情節不合理,語言生硬的地方,所以昨兒沒更,今兒也更的比較少。
嗚嗚~話說好不容易有個親收藏了,結果就因為昨兒瓦沒更,她就取消收藏了~
好難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