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烈不緊不慢的跟在南英勳身後,前麵的人一言不發,步伐淩亂。
在心虛嗎?白烈有些惡劣地勾起唇角,沒有想過南英勳會這麼沉不住氣。一前一後地進了宿舍,南英勳輕輕地按下門把上的按鈕。“那麼重要嗎?那個秘密。”白烈看了眼反鎖上的門,“那我可真是榮幸。”“聽著,白室友。兔子急了是會咬人的。”南英勳終於有了一絲表情,淺淺的笑。“我們的年紀不像是擁有牽扯到社會和平的機密,隻是難以啟齒的往事罷了。”
白烈歪著頭,漫不經心地聽著。可在聽到對方下一句話後,飄忽不定的眼神變得淩厲——“比如,你暗戀班長!”
什麼鬼!白烈幾乎要暈厥過去,好好的諜戰動作大片氣氛被這句話殺得半分不剩。徑直撲上去掐那人的脖子,把人壓在地上。“你才喜歡班長!你全班都喜歡班長!你全校都喜歡班長!”被掐得直咳嗽的南英勳突然用力翻身把白烈壓在地上,按住不安分的雙手。掙紮無果的白烈憤恨地瞪了南英勳一眼,南英勳卻熟視無睹,俯下身。對方的氣息撲在自己臉上,癢癢的。白烈才意識到兩人姿勢的曖昧,南英勳還在麵無表情的接近。看著越來越近的對方的唇,白烈心猿意馬。“笨蛋,我們同校同班,你是承認你喜歡班長了嗎?”
what—the—hell—are—you—talking—about?!
“與其在意我是否對班長有意,不如說說你後頸的吻痕是哪個姐姐留的?”白烈咬牙切齒。南英勳卻僵住了,白烈發誓她從未見過南英勳如此陰沉的表情。眼神,恐怖得似乎想將白烈吞噬。白烈心虛地躲避視線:什麼嘛…是你先說我的…好像吻痕是敏感了點…我這個笨蛋,怎麼可以說這種沒根據的話?!怪不得人家生氣!我真是…!
南英勳強硬地扳過白烈的臉,貼上她的唇,沒頭沒腦地一陣咬噬,鐵鏽味在唇齒間漫開。沒有任何柔情,發泄憤怒式地吻她。白烈幾乎窒息,失神的刹那狠狠地反咬了回去,兩人的血液從唇的貼合處溢出,與唾液混合。南英勳持續了一分餘鍾才放開她。白烈癱軟在地上,急促地吸入空氣。南英勳皺眉,起身徑直摔門離開。白烈咽下口腔中的血水,恨恨地半坐起身:南英勳這個xx!我純潔無辜的嘴唇!
南英勳倒是沒有走遠,靠在走廊的牆上,舔了舔嘴角不知是自己的,或是白烈的血液。心裏悶悶的,怎麼就沒有控製住情緒呢?應該嚇到那隻愛炸毛的小貓了吧…自己果然還是反感,那個老混蛋,下嘴那麼狠,才會被發覺…南英勳眼中閃過一絲悲哀,我真的不髒…不要,厭惡我…
白烈呆坐了半晌,才無奈的長歎:南英勳…xx…果然還是沒有可以討厭你的理由,是我先觸人底線的…靠在床沿決意等那人回來,不想中途先困倦了,不適地輕哼了幾聲,自行睡著了。南英勳沒有回宿舍,沒有回他和白烈的宿舍。而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去蹭別宿舍,信誓旦旦的對一副狐疑的嚴梓譽保證是因為不好意思和女生同寢室才出來的。嚴梓譽並沒有想到眼前一臉真摯的南英勳對白烈做了什麼一臉信服地頷首應下。“那個女生不是什麼男生都可以鎮壓住的,”嚴梓譽還一臉嚴肅的自顧自說著,“不過我將成為那個人!”剛剛愜意地躺下的南英勳被自己的唾液嗆到了。
什麼鬼?自己剛剛還壓了那個小家夥呢!不對不對,找錯重點了——“你想鎮壓白烈?!”
嚴梓譽翻了一個白眼。南英勳繼續驚恐——“你想壓白烈?!”
嚴梓譽不客氣地賞了他一掌讓他清醒清醒。南英勳依舊驚恐的捂著臉——“你喜歡白烈?!”
“嗯呐。”嗯呐什麼啊?嚴梓譽臉上的是嬌羞我是看錯了對吧?!怎麼辦呐?我這蹭蹭上升的負罪感。我剛剛強吻了白烈,我的好兄弟就對我坦白他喜歡白烈,什麼仇什麼怨?!南英勳歎息,這倒是提醒我了,嚴梓譽是我唯一一個算是朋友的存在,那麼,白烈那裏,就不解釋了,沒什麼必要。南英勳揉揉眼,把自己悶進了被子。
舔舐自己被咬破的唇角,刺痛。莫名想起當時溢入自己唇間的白烈的血,味道似乎不錯。像是交杯酒,通過唇齒交纏交換。南英勳把頭埋進枕頭,有點害羞的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