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次問及,我都不會言語。
住在這‘佛音寺’已有五天,一直沒有進城是千海如說要留到明天再走,今天是初一佛寺應該香火嫋嫋的才對,這座寺廟卻異常寂靜,也許是處在群山之中人煙稀少的原因吧。
而我和楚日同不信神佛,便溜上後山,趁著千海如禮佛的空隙尋個好玩。
“楚日,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裏?”
“你想去哪裏?”楚日反問我。
沒有停下腳步,我們邊走邊聊:“我想去沒有去過的地方。”
我以前走過的地方專屬21世紀,這裏的每個地方對我而言都是陌生的,除了呆過近2個月的臨淄外。
“那羽心你以前去過什麼地方?”
我斜頭故作沉思狀想了想,遂問到:“你對哪裏比較熟悉啊?”
他聞言低頭沉默,爭紮了半會最後才苦笑著說:“可能,是邯鄲吧……”
邯鄲?
我很快想起初次去珍軒樓那一天的情景。
楚公子?
邯鄲城,曾一麵之緣。
我還記得水灩,還記得她講過的每一句話。
那時,楚日一聽到邯鄲兩字就會想逃,唯恐避之不及,今日主動提到他忽然變成了一個受過傷害的小孩,落莫而孤陋惹人心疼。
我們邊走邊繼續聊著,隻是對於邯鄲我們都不再提及,因為不想看見他凝重的表情毫無生色,因為他這樣我會跟著心煩。
我不否認,我喜歡楚日。
他是那種經典的好好先生,永遠不會沒有耐心對你發脾氣,隻會一直不斷地教你做一個行為正端的好人。
他像一根木,剛正不啊,極少開口說話但默默的關懷最是牽動人心。
輕抿唇片微微地笑著,我喜歡這種暗戀的感覺,純純靜靜d
……
民間略有傳聞,千海如是因遭強暴失身
他抿緊了兩道劍眉,腦中一直揮之不去的千海如,及那日‘她’的每一個眼神,他無法將強暴和那個潔淨的神女聯係一起,他不相信那個蒙著天藍般麵紗的女子因他而遇害。
“末焰教,我劉恒,一定會將你鏟除——”
他毫不猶豫地縱身跳進崖底,卻未將‘她’的穴道解開,就是這個才害了‘她’嗎……
落了馬,他直衝向佛音寺的正前廳,跟前被兩名侍女默守的主子就是‘她’嗎?那日蒙紗的女子?
驚覺寺中突然出現一個陌生人,晨兒戒備地攔在他前麵保護主子:“你是誰?”
千海如怔住了,就在她起身回頭的那一刻,驀地迎見如此震懾心魂的雙瞳,滿載了沉痛的苦語,似歉疚似不舍、更似勃怒的憤恨……這一雙憾動靈魂最深處的眼,霸道獨裁卻藏著綿綿柔情。
濃濃的悲憤、心痛,他是千海如這一生中見過的最孤寂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