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現在的東隅國,二胡雖然老早就開始流行並被人們所重視,但始終隻是被用於各種戲曲伴奏,以及民間樂器的合奏,從來都沒有真正搬上台麵來獨自演奏過。因為眾人都認為其隻是民間樂器罷了,在高雅的場合,它最多也隻能是配角罷了。而我,也正是要打破這種常規,這種認識,就像當初的漁舟怪生那般打破大會隻能撫琴那般。
老早已經叫小童幫忙把僅有一把位二胡音域擴大到四個把位的,也多虧了近現代諸位前輩音樂家的改革創新,才讓我現在有機會效仿盜版,讓它現在脫胎換骨成一件具有特殊韻味的獨奏樂器。
當初教我二胡的老師也說過,二胡吸收了西洋弦樂器的某些演奏手法,使其性能得到了充分的發揮,也大大提高和豐富了表現力。於是這次我所拉的《胡弓夜想曲》效果也是如意料中那般極具表現力。我的異於別家的音質以及別樣的演奏手法,大大改革了原先的音風,讓在場之人無不瞠目。
一時間寂靜無聲,吃驚的,讚賞的,敬佩的都有,一改之前的種種,而本以為走開的玉磊落山也在一旁驚疑地看著我。閑雲恐怕已經對我每次帶來的東西給產生免疫抵抗力了,所以沒有太大的情緒浮動,隻是在那裏靜靜地看著我。。。
本以為自己在演奏完畢以後會誌得意滿,卻沒有想到卻表現得異常謙遜。也許這是我第一次放開身心地演奏除笛子以外的樂器的緣故吧,所以才會如此。八大評委撫掌大歎:妙啊,妙!沒想到二胡也能獨奏至斯,演奏者實乃高人啊!
其中一個白胡子評委上前一步問道:“不知公子所姓為何?”
我笑笑:“姓沈,沈清語。”一陣風過,吹動我的衣袂,看看天,這場試題。。應該過了吧?
我已經完全寄希望與前兩場測試了,所以棋藝測試,我也根本沒打算過。所以當剛剛盛情稱讚我的老爺爺坐在我麵前準備要對弈的時候,我根本沒有想要比,就對著老爺爺說道:“老先生,在下對自己的棋藝敬謝不敏,就不勞煩先生來測試了。”
老先生眼睛很有神,說道:“無妨,跟老朽講講話吧,時間到了,就算公子你過。”
“可是,這樣好嗎?”心裏是很開心的,不過這樣做他不會有事嗎?
“你有如此才情,就算不讓你過,你前兩門測試也已經過了。”老先生說道。
“我,過了?”
老先生點點頭,“不錯,當我聽到你拉二胡之時,我就想到你或許就是那幅《花瓶或臉孔》的作者,所以才會來問你姓名,不然以大會規矩是隻記號碼不記名字的。”
原來是這樣,那這麼說,我是穩過了?“那就在這裏謝過先生了。”
“你先別謝我,老朽這麼做也是有私心,想跟你請教一下你剛剛那個二胡有何玄機,好像音色變了不少?”
我聽了以後當然很樂意講解,於是把二胡上的改動以及演奏技法類的變動都統統告訴了他。老先生說我那幅畫意境深遠,字也寫得別具一格,正如畫上寫的: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我突然覺得自己挺有水平的,一語雙關啊,當時怎麼就沒想到呢?不禁畫裏含義如此,畫外對這幅字畫的不同風格也可以用這句話概括啊。嘿嘿,想來還是挺有藝術細胞的,雖然這些都是抄襲來的說。
與老先生幾句下來,兩人都相談甚歡,不一會時間及過去了。老先生很守諾言地給了我一個通過。就這樣,這一天的闖關就這樣安然通過了。高興地叫來鳳紫衣一起去吃東西,然後就好好問問他明天大概會考些什麼,免得像今天這樣殺出的題目讓我措手不及。
隻是,我似乎忘記了等在一邊的閑雲同學。他過來就對我講:“能跟我單獨談談嗎?我有話跟你說。”大概是覺得這幾句話也許不足以讓我答應他的請求,於是補充道,“你不能就留下兩首詩就一走了之,就算要定我罪,也得先聽聽我的解釋吧?”
想想也是,不當麵說清楚說不準會剪不斷理還亂,況且當初奮而出走確實有失考慮,於是便答應了。叫鳳紫衣去附近客棧吃飯不用等我了,而蕭閑雲家的那幾位朋友也都相繼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