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個湖邊,停下,靜靜地等他開口。
“你沒什麼大礙吧?”閑雲問道。
抬首看了看他,點點頭,表示還好。
“鳳紫衣不是說你身子不舒服嗎?”閑雲顯然不信,追問道,“難道你恨我得連最基本的身體狀況都不想讓我知道了嗎?”
“沒有,是嗓子不舒服,不過從剛剛的琴藝比賽開始,就已經能講話了。”無奈得開口。
蕭閑雲詫異道:“怎麼會傷到嗓子呢?是上次意外的緣故嗎?慕容說你隻是遇到了兩個攔路搶劫的混混而已啊,要傷也不會傷到嗓子呀,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說什麼?慕容辰是這麼跟你說的嗎?他居然說是兩個混混搶劫?”有如一道驚雷般,我突然覺得這一切是多麼荒唐可笑。閑雲,閑雲他居然不知道我遇到的事!隻是被慕容辰三言兩語輕輕帶過。難怪他會理所當然地留在玉磊落山的身邊,畢竟人家可是“性命攸關”啊,可到底為什麼慕容辰要那樣做?我跟他結仇了嗎?
閑雲看到我的反應,才終於證實了心中所想,知道事情另有玄機,恐怕沒有慕容辰所說的“沈姑娘隻是負氣離開”那麼簡單,不然怎麼會留下這麼犀利決絕的兩首詩呢?雙手握住我的肩,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問道:“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到底受了怎樣的委屈才會讓你這樣毅然離開?真的隻是遇到了搶錢的混混而已嗎?”
我無語淚先流。一頭紮進他的懷裏:“閑雲。。閑雲。。。閑雲。。。。。。”就這樣一直哭一直哭,接連兩日的委屈與不甘,悲傷與恐慌,終於在這一天統統釋放。閑雲抱著我,一直沒有說話,直到我將他的衣衫濕掉一大片才來幫我擦掉眼淚,好言道:“莫哭莫哭,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弄傷嗓子的?”
於是我將事情的原原本本都告訴給了閑雲聽,從遇到兩個痞子到逃脫不得,到被他們拖進巷子意欲不軌,再到鳳紫衣出手相救,最後講到去古晉樓見到三人組,慕容幫忙去叫他。閑雲聽後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平日裏如玉的麵龐也暴突了幾根血管,恨恨道:“所以,嗓子也是在那個時候喊啞的?”
我不可置否地點點頭。
閑雲怒道:“慕容辰,你好樣的,居然騙我到這地步!”
我不解:“慕容辰怎麼說也是你朋友,我實在是想不通,他幹什麼要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呢?”
閑雲歎了一口氣說道:“慕容他不是想挑撥我們的關係,他隻是不想讓我在那個時候走開玉磊落山的身邊罷了。”
我更加疑惑:“為什麼?他跟玉磊落山認識嗎?為什麼不讓你走開?”
閑雲兩眼幽深地看向我,帶著些許急切些許期待問道:“清語,如果,我說如果,如果我不是你想像那般的江湖遊俠,隻是一個在外闖蕩的世家公子,你還會像原先那般看待我,還會跟我一起嗎?你說過你不喜歡宮廷侯爵,可我如果偏偏是那裏的一分子呢?”
我半天才反應過來,我在問他話呢,他怎麼就問起我問題來了?可我還是乖乖地回道:“我是不喜歡宮廷侯爵,可是我喜歡你,如果你是那裏的一分子,那我也沒辦法啦,誰叫你在那裏呢?你在哪,家就在哪啊。”
“我在哪,家就在哪?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某人欣喜若狂,仿佛中了世紀最大的六合彩般,我好笑地點點頭,“這下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閑雲說道:“你知道玉磊落山是女子,可你應該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我好奇:“怎麼?她的身份很高貴嗎?難不成是位微服出巡的公主?”
閑雲一刮我鼻子,笑道:“真聰明,雖然沒猜對,不過也差不了多少了。他是當朝護國將軍玉連城的女兒玉無雙,咱們東隅的第一才女。”
“什麼?她就是那個文武雙全,碧玉無雙,人人稱羨的第一美女兼才女玉無雙?居然是她?難怪。。。”難怪她會偷跑出家,想到引玉大會來物色心儀對象,如此心高氣傲的人,怎肯輕易講究父親指派的婚姻呢?“可這又跟我們的話題有什麼關係呢?就算她有如此盛名,你應該不會是那種看人身份地位就會屈就自己照顧別人的家夥吧?除非你喜歡她。”酸溜溜地說道。
“你隻知她有如此聲望,卻不知他的父親,把握著東隅國三分之一的兵力,對整個江山社稷起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現在朝堂形式不穩,鳳相與太子分庭抗禮,實力不相上下。他們也都各占全國三分之一的軍隊,現在整個朝堂局勢都是硝煙滾滾,稍有不慎就會出現兵鬥的畫麵,到時候玉連城手裏的軍隊就起著關鍵的作用,所以我們不能交惡玉連城,非但不能交惡,還要蓄意拉攏,成為太子一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