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疑惑,好奇心越發按捺不住,於是伸手去搶他手中的東西。他一直嚷著“等等”,把手舉高到頭頂我搶不到的地方。我跳起來衝著他手中的東西伸手,卻完全碰不到。四哥被我挫敗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突然,我的手帕從袖中滑落,正巧一陣風吹來將帕子吹遠。那是我自己所製,已經用了一年多。也許是我這人戀舊,不願丟掉便一直帶著。
“行了行了,你自己弄吧,我去撿手帕。”我放棄四哥手中的東西衝他擺手道。
“好,快去快回,我在這等你,等你回來也就弄好了。”四哥也斂起了一臉張揚的大笑,微勾著嘴角對我囑咐。
一路小跑跟著那手帕,竟然進了幹爹幹娘的院子。這裏我還是第一次來,寧靜的小院頗為雅致,走到牆根處撿起被吹走的手帕拍了拍上麵的灰塵準備走人,卻忽然聽到自己的名字:
“老爺,這樣能行嗎?星淺那孩子雖然看著柔順,性子卻絕對不軟啊。”
“沒事的,太子那邊早已商量好了,星淺失了憶,又怎會知道?”
然後便是一陣讓人聽不真切的私語。我見再也聽不到什麼,便活動活動向外走去。站了許久,手腳都有些涼。走的時候我特意用了輕功,確保幹爹不會發現。他是行軍習武之人,耳朵自然是要比別人靈光些的。
輕功是四哥教的,還有些簡單的防身術。因為偶然被四哥發現我的體內有不少內力,相當持久渾厚,四哥便教了我輕功。這三年練下來,倒也還真是不錯,平時走路都沒多大聲響,我若不刻意,沒幾個人能聽到我的腳步。
回到花園,見四哥被手看著我。見到我連忙關切的問:“怎麼去了這麼久?”
我沒答話,四哥也不在追問。他變戲法似的從背後拿出一個小巧的空管,放在我嘴邊說道:“吹吹看。”
我不忍拂了他的好意。便吹了吹,竟發出了一陣悅耳的鳥鳴聲。見我驚喜的表情,四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說:“這是春哨,嫩枝做的。我小時候大哥二哥常做給我呢,可以引鳥哦。”
又在花園呆了會,見天色太晚,四哥便送我回房。一路上沉默無話,在花園的好心情好像一下子抹消殆盡。到了落櫻苑門口,四哥忽然開口:
“星淺…我會…盡量常常進宮看你…”聲音竟有些哽咽。
我輕聲應下:“四哥不必太記掛,星淺…會照顧好自己的。”
看著他離開蕭索的背影,我歎了口氣:四哥的心思,我不是沒察覺,隻是我們是兄妹,雖然沒有血親卻是掛著名的,又怎能任由四哥的心思發展?
算了,見不到了,感情應該就淡了吧。雖然說著要常見麵,想見麵又哪有那麼容易?四哥這叫…關心則亂吧。
轉身進了落櫻苑,包袱已經收拾好在床上放著,暮然在後院的櫻花樹下坐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沒去打擾她,隻是默默地看了看有沒有落下的東西,然後將包袱放在一旁,坐在銅鏡前出神地望著鏡中的自己。映入眼中的人長著張標準的瓜子臉,五官分明十分標致,臉色有些病態的瑩白,依稀可見皮下的青色脈絡;淡眉柔目,紅唇微翹,右眼角一顆小小的朱砂痣又給整張臉添了幾分俏皮;她始終保持了優雅的微笑,嘴角的弧度得體且美好,卻讓人看不真切,仿若抓不住一般。我微微地歎息:未來,會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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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考試,所以比較閑,以後更新的會很慢,希望大家見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