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有宮人幸災樂禍的笑聲,一宮人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外頭危險,還是乖乖待在殿裏的好”
寧軒氣急的將包袱扔向大門。
“怎麼辦”寧軒問道。
孟冷煙一咬牙,道“今晚我出去一趟,現如今不能指望這些宮人,那場宮變寧禦蒼恐怕將能殺的都殺了,如今宮裏都是他的人,我出去找找門路,對了,裴千允呢?”
寧軒沮喪道“他送我出去後就不見了,恐怕凶多吉少”
晚上,一宮人開門,將一食盒放在門口,道“快吃,待會兒還要收呢”
寧軒衝上去就將那人打了一頓,外頭的侍衛見狀,統統跑進來打他,寧軒打不過,至少還有牙,他能自豪的宣布,每個侍衛的身上都有他的牙印。
侍衛將寧軒打了一頓後便鎖門出去了,飯菜都被打翻,散發著餿臭的難聞味道,寧軒抹了抹嘴角,一瘸一拐的回去睡覺了。
半夜,孟冷煙回來,叫醒寧軒,寧軒狼吞虎咽的吃著燒雞,道“怎樣”孟冷煙心情甚好,道“我找到了裴千允,他去了”
寧軒咧的嘴角又裂開了,道“我相信他”
孟冷煙道“中秋節要到了,我買了點繡線回來”
寧軒十分不解,中秋節還有三個月,而且中秋節買繡線幹什麼。
孟冷煙大怒“豬腦袋!”
寧軒就真成了豬腦袋。
日子一晃,便過了半月,寧禦蒼對於這個被幽禁的弟弟不聞不問,卻對太上皇上了心,特特配了副補藥,讓人熬了給太上皇送去。
負責太上皇藥膳的是馮太醫,馮禦醫慢慢將藥材配好,放入砂鍋熬煮,中途放入一種藥材,讓王太醫生了疑,待眾太醫回府,王太醫拉住馮太醫道“這是?”
馮太醫道“皇上孝心,親自配了補藥給太上皇,一天二十四個時辰,一個時辰喝一次,可見皇上的用心”
王太醫卻一臉疑惑,拿起馮太醫才放入的草藥,道“這個不能入藥罷,皇上的藥方我見過,並未有此種藥材”
馮太醫急忙將王太醫拉到一邊,小聲道“這瘋人麻是皇上私底下吩咐的,千萬別說出去”
王太醫拿著瘋人麻苦笑,皇上果真是用心良苦,都成皇帝了,何必苦苦相逼。
寧禦蒼身邊的宮人親自給太上皇送藥,太上皇喝了藥,道“這藥忒難喝”
墨玉碗中的藥黑沉沉,漾起波紋,散發出藥味兒。
宮人答道“良藥苦口,請太上皇喝完”
太上皇對於這種味道熟悉的不得了,道“這藥我也喝了半月,今日喝不完也罷”
“皇上吩咐了,這藥一定要喝完”
太上皇怒道“喝不完又怎樣,你一個小小宮人,隻管複命便是!”
語罷,太上皇將剩下的半碗倒入檀木盤中,顫巍巍的回去。
晌午,皇帝寧禦蒼請了皇帝去用膳,高高的台上,四麵通風,寧禦蒼居高臨下,身邊站著一身華服美豔的蘇顏韻。
自宮變那日起,寧禦蒼便將民間禍國的“三台”給拆除,最近又逢七夕將近,便搭了一個雀台,當日與他心愛的蘇皇後雀台相會,以期長長久久。
雀台高十六杖,寬十六杖,用朱紅色漆漆,四周懸掛有各色旗幟,台中央則是團團喜鵲圖案,突出七夕團圓。
雀台正對著天門,後是皇帝朝政之處。
太上皇見著蘇顏韻,問了一句“要生了罷”
蘇顏韻道“九月就是”
三人在台上用膳,各色美麗膳食上台,用罷,寧禦蒼揮手,宮人托著藥碗上台,恭敬的伏在太上皇麵前,太上皇無話,端起來一口喝了。
本應下去的宮人卻又斟上半碗,寧禦蒼道“今日辰時,父皇少喝了,如今補上”
太上皇定定的看了寧禦蒼很久,最後還是端起來喝了,宮人下去後,太上皇蒼老的聲音回蕩在雀台上“禦蒼,你已經是皇帝了,為何苦苦相逼”
寧禦蒼冷笑道“朕如今能有今日成就,都虧父皇與母後的悉心教導,朕感激不盡,特地為父皇配的補藥,還請父皇不要推辭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