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皇帝的侍衛們紛紛停下,跪在皇帝麵前,半是請求半是威脅,道“請皇上下令處死妖妃”
花妃著了慌,跪在皇帝腳下,拽著皇帝衣袖道“不要啊皇上,康兒尚在繈褓之中,臣妾不能死”
一侍衛道“妖妃,你擾亂朝綱,殘害忠臣,迫害國母,種種罪狀,罄竹難書,請皇上賜死孟氏”
皇帝搖擺不定,一麵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一麵是自己的江山,若舍花妃,他們必定忠心耿耿,奪回京城,若舍江山,搞不好自己立馬就要交代在這兒。
寧軒沉吟半晌,最後道“請父皇賜死花妃”
皇帝一聽寧軒也如此說,一狠心,拂開花妃,閉眼道“賜死”
花妃愣了,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居然分毫不值,說賜死就賜死,她都不能置信,直到一侍衛將二尺長的白綾纏在她脖子上,她才反應過來,撕心裂肺的大吼“皇上這是為什麼!臣妾盡心盡力的為你,還,還生了,一個兒子”
侍衛手上的白綾越束越緊,花妃的話終於說不出,雙手掐著白綾,雙腿亂蹬,滿頭的珠翠跌落地上,皇帝掩麵,隻得無奈的哭泣。
花妃死在青龍坡上,侍衛們草草挖了個坑,將她掩埋。
且說孟冷煙沿著朱雀路走了一段,覺著皇帝他們一大堆人走不遠,怎的就追不上,鐵定是自己走錯了,於是轉頭往青龍坡上去了。
青龍坡上,花妃被掩埋好,大隊人馬繼續前進。
待孟冷煙追到花妃喪生處,人早已走完,她拂開那個土包,露出花妃鐵青的臉。
美麗的容貌最終不過黃土陪伴。
孟冷煙掩上土,匆匆前去。
寧禦蒼擁抱著他的王妃,站在城牆上,慢慢擁緊,道“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全部”
蘇顏韻撫上肚子,輕聲道“還有咱們的孩子”
寧禦蒼點頭,道“我要跟你在一起永永世世,永不離開”
他們這次逼宮,師出有名,打著清君側的號頭,連著皇帝一同趕了出去。
趕花妃也就算了,將皇帝趕出去這算什麼事兒,還不得被天下人給唾罵死,寧禦蒼麵對著每日上朝彈劾他的折子,也動了將皇帝接回來的心,卻礙於蘇顏韻,不得不捺下不說。
孟冷煙好不容易尋到皇帝的護衛隊,同樣的,對於死而複活這件事兒普通人也著實接受不了,一時間雞飛狗跳。
孟冷煙木然站在一顆樹邊,看著人亂跑亂叫,突然,一個白色身影突破重重障礙,跌跌撞撞朝著她而來。
“冷煙”寧軒一個狗吃屎撲在孟冷煙身邊,欣喜道“你果真回來了”
孟冷煙將他扶起,道“我回來了”
二人攜手入軍營,遣了隨從。
如此一番見麵,少不得你稱我一聲慧兄我道你一聲賢弟,執手相看淚眼,互訴衷腸。
但孟冷煙委實沒啥衷腸可訴。
寧軒自孟冷煙摔下崖被人當做屍骨無存葬了後,他的日子過得如何如何苦逼,如何如何悲涼,如何如何思念,添油加醋的演示了一遍。
孟冷煙相當欣慰,寧軒此時還有性質說這些,想必無甚大礙。
一番衷腸訴完,接下來說的就是沈然,寧軒對於這個兵荒馬亂中不慎被他搞丟了的質子,相當的抱歉,訴說了他與沈然如何如何共度艱苦的日子,如何如何不離不棄,身為太子,卻連自己朋友都看不住。
孟冷煙自然曉得沈然不是被寧軒這個一根筋給搞丟了,而是自己跑回了玉國。
但她隻道“不定他過一段時間就自己蹦出來了”
寧軒怔了怔,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回了玉國?”
這腦筋轉的,孟冷煙無話可說。
皇帝聽聞孟冷煙回來,宣了她去,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皇帝即使落魄,架子還是十足,絲毫不提孟冷煙出宮後如何如何,隻道他誤信小人,實在不當將寧禦蒼從蒼南那種荒涼地兒喚回來,一番自怨自抑後,終於提到重點“孟將軍的兵符,你可知在哪兒?”
孟冷煙心頭一跳,麵前這人是皇帝不錯,隻是他目前人品有問題,還被阿芙蓉控製著,偏偏這兵符目前又是她與寧軒的護身符,若將兵符交出去,皇帝一個翻臉,搞不好會死無葬身之地。
孟冷煙一拱手,做出誠惶誠恐的模樣,道“兵符一直在大伯手中,我未曾與孟家有所聯係,不得知曉兵符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