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士銓的作品《藏園九種曲》就在這樣的背景下誕生了,這部把蔣士銓推向清代“大戲劇家”地位的作品集,包括雜劇三種、傳奇六種,在當時傳唱甚廣。當中有一部名為《四弦秋》的雜劇,堪稱蔣士銓代表作。它是根據白居易的《琵琶行》改編的作品,蔣士銓根據原文內容進行了豐富的想象和再創作,把一個更立體的琵琶女呈現在世人麵前。可以說蔣士銓代表了南北曲最後一個高峰,是一位卓有成就的戲曲家。
在這期間,他的戲曲創作還完成了《桂林霜》、《四弦秋》、《雪中人》、《香祖樓》、《臨川夢》等重要劇目。
蔣士銓著有《忠雅堂集》四十三卷,包括文集十二卷、詩集二十七卷及補遺二卷,詞集二卷、還附有南北曲。蔣士銓也寫詞和散文。此外他還是一位重要的戲曲作家,他寫成雜劇、傳奇戲曲十六種,均存。其中《臨川夢》、《冬青樹》等九種,合稱《藏園九種曲》。
“文學成就”
詩歌。蔣士銓的詩歌作品,據清嘉慶三年揚州刻本《忠雅堂全集》,存詩2569首。他還有數千首未刊詩,存於他的稿本中。詩作題材比較廣泛,其中一部分揭露社會矛盾,同情人民疾苦的詩,如《饑民歎》、《禁砂錢》、《官戒》二十四首(其四)、《察隸役》、《乞人行》四首、《米貴倒疊前韻》等,或揭露官府的搜刮錢財,或批判役吏的橫行鄉裏,或描寫社會底層人民生活的艱辛,都有一定社會意義。他還有一些反映城鄉下層社會世態風俗的詩,如《京師樂府詞》等。不過蔣士銓的詩大部分為個人抒情,及吊古、紀遊之作。
他論詩也重“性靈”,反對前後七子的複古模擬傾向,他說沈德潛、翁方綱詩論的流弊是:“後賢傍門戶,模仿優孟容……各聚無識徒,奉教相推崇。”(《文字四首》)他主張兼師唐宋:“唐宋皆偉人,各成一代詩”,“寄言善學者,唐宋皆吾師。”(《辯詩》)他戒蹈襲,重性情,“文章本性情,不在麵目同”(《文字四首》)。他說詩要“性靈獨到刪常語,比興兼存見國風”(《懷袁叔論二首》)。但對“性靈”的理解與袁枚不同,而且他比較強調“忠孝節義之心,溫柔敦厚之旨”,表現出更多的傳統意識。他的詩總的來說寫得筆力堅勁。王昶《蒲褐山房詩話》評論說:“諸體皆工,然古詩勝於近體,七言尤勝於五言,蒼蒼莽莽,不主故常。”袁枚《忠雅堂詩集序》對他極為推重:“搖筆措意,橫出銳入,凡境為之一空。”
戲曲。蔣士銓的戲曲創作,最早見於蔣氏家刻本《蔣氏四種》叢書中,署“紅雪樓板”,後曾抽印為單行本,題為《藏園九種曲》。其內容包含《空穀香》、《香祖樓》、《冬青樹》、《臨川夢》、《一片石》、《桂林霜》、《第二碑》、《雪中人》、《四弦秋》九種。其中《一片石》、《第二碑》、《四弦秋》三種為雜劇,其餘六種為傳奇。又除《空穀香》、《香祖樓》兩劇為現實題材外,其他八種均為曆史題材。
此後,蔣士銓陸續創作了《采石磯》、《采樵圖》、《廬山會》,彙編成《紅雪樓十二種填詞》。
“點評”
蔣士銓雖出身貧寒,父母卻格外重視對他的教育。他才華橫溢,名震京城,袁枚與他是知心好友。他剛正不阿,風骨凜凜,因為不願與黑暗勢力同流合汙而辭官。清代文學家王昶論其詩,標為“當代之首”;李調元評其曲,論為“近時第一”。高麗使臣曾以重金求其樂府詩,以誇榮於東國。近代梁啟超說他是“中國詞曲界之最豪者”。日本著名漢學家青木正兒稱其為“中國戲曲史上的殿軍”。國學大師錢仲聯說:“蔣士銓以詩曲成就雙雙得到同時著名評論家的充分認識和最高評價,這在整個清文學史上恐怕不得不指為絕無僅有的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