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好像很久很久沒有對視過了。比冷戰還要冷,卻好像也沒有吵架,事實上是他根本避免和自己碰麵。

每天,她入睡的時候,他還沒有回來。當她醒轉的時候,他已經出去了。

如果偶爾通了電話,他就說在忙,在和客戶談事情。

奧數抓住連香越來越冷的手,仿佛想要通過這個動作溫暖她,可是顯然無濟於事。

然後奧數堅定道:“連香,你已經錯過一次,你認為你還有命可以再錯一次嗎?上一次的婚姻讓你丟掉半條命,這一回你還打算跳進去嗎?”

連香如泥般癱在椅子上,虛弱地問道:“我該怎麼辦?”

奧數咬牙道:“他還有住所嗎?他這麼有錢,不可能沒有其他住所。”

連香一頓,查他?這不是自己的作風。

奧數急了。瞪起眼睛:“你打算稀裏糊塗地嫁給他嗎?”

連香一哆嗦,然後道:“好,我帶你去。他有幾棟別墅。分別在不同的區域。”

“一棟棟找。”奧數道。

此時六神無主心痛欲裂的連香傻傻地問道:“若是找到了他們倆了呢?”

奧數不敢看連香,低著眉道:“那就分了吧,長痛不如短痛。”

奧數的小車冒著煙,不堪重負地在城市間奔波。幾棟別墅找下來,一無所獲,看守別墅的仆人都禮貌地開了門,讓她們進去呼吸了空氣,照看了盆栽……

奧數累得滿頭大汗,出了其中一棟別墅,奧數道:“還有嗎?”

連香好像還帶著僥幸,她喃喃道:“還有一棟。在西郊的半山。”

奧數點點頭,喝了一大口礦泉水,道:“出發。”

她們的車緩緩地停了下來。遠遠地望去,連香的血已經凝固!

半山上,那偌大氣派的露台上,是並排站著的兩個人。

沈萍的秀發被風帶起,修長曼妙的身姿斜斜地倚在一旁的男人身上。

若不是身心俱裂,連香一定會承認他們站在一起才是真正地天作之合。

奧數僵硬著麵孔看向連香。

連香的淚已經滑落下來。她伸出纖細冰冷的手,點按著手機鍵盤,撥通了廖澤的電話。

“你在哪裏?”

那邊一頓,低沉道:“我在……開會。”

“好,你忙。”連香緩緩地掛上了電話。

奧數急了。瞪起虎眼道:“走,殺了這對狗男女,沒有這麼玩人的!他們要戀愛沒有人攔他們,但是不應該拖上你!很好玩嗎?”

連香抱住頭,任由奧數發狂,然後咬著牙道:“我們走吧。多待一分鍾,就多一份羞辱。在我的人生裏這些東西還少了嗎?”

奧數將連香送回廖澤的公寓。不放心離去,連香倒吸一口氣,咬牙道:“幫我搬家吧。現在!”奧數沉重地點頭。

此時,連香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接起,來自律師的電話。

“任先生有自首情節,而且積極配合警方協助抓捕同夥,有立功表現,法院已經做出判決,判處任先生二十年有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