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辦公室,手機便響了起來。廖澤眉頭一擰,看向屏幕,還好不是她,是狗爸。
接起,狗爸道:“真地要結婚了?和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一提到連香,廖澤的表情就愉悅了起來。他挑眉道:“對。”
狗爸苦笑,道:“那打算什麼時候往火坑裏跳呢?”
廖澤不滿,糾正道:“我說,你始終不懂,女人是用來愛的,不是用來理解的,女人自有她的邏輯,既然我們男人不能理解,就幹脆隻愛她們好了。”
狗爸拍案叫絕,在自己的桌前跳起道:“你徹底被她征服了。”
插科打諢一會兒,狗爸說好到時一定參加,然後掛了電話。
廖澤嘴角含笑,幾乎忘記了剛才沈萍的出現。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助手衝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道:“一個女人,不是,廖總,是你的前女友,在地下室停車場暈倒了。”
廖澤本能地皺起眉頭,怒道:“不要理她,她是故技重施。”
助手咬著牙,道:“好像這回不是,她看起來太嚇人了。保安都嚇得坐在了地上。”
“我們已經叫了救護車。她現在在保安室裏。”
廖澤皺眉,強迫自己安靜下來。道:“我知道了。你們送她去醫院就好了。我就不下去了。”
不一會兒,救護車呼嘯而來,沈萍被抬上了擔架放入了車箱。
救護車的聲音漸漸遠了。
廖澤的眉頭卻越簇越深。不是說好再也不回來了嗎?不是說好放下了嗎?這個女人怎麼回事?
一整天心神不寧,生怕這個任性的沈萍弄出什麼亂子,廖澤幹脆合上了卷宗。
點起了一支雪茄煙。
過了良久,段弘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神情嚴肅地看著廖澤,道:“老大,我,有件事我想告訴你,沈萍得了絕症。她的日子已經不多了。”
說完,段弘迅速地轉身,走掉了。生怕聽到他憤怒的河東獅吼——我的事不要你管!
廖澤呆呆地坐在辦公室裏,一根接著一根地抽著雪茄,直到雪茄燒到了自己的手。他不能去,他就要成為連香的丈夫了。
可是……
沈萍才華橫溢,半生驕傲,幾乎沒有貼心的朋友。她的父母早年離婚,將她丟給老人帶大,她長大後,也和父母關係疏離。現在,她獨自一人躺在那裏,含淚看著天花板是怎樣的情形?
絕症?為什麼會是她?上帝為什麼把她製造地那麼美麗有才,卻要在一瞬間抹殺?
今天,她隻是那樣優雅地淡淡地告訴自己“我回來了。”
關於她的病情卻什麼都沒有說,倔強的她還是那麼死要麵子。
廖澤猶豫著掙紮著,幾次拿起手機想要和連香說起,卻沒有勇氣。連香比自己更加緊張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換句話說,就是更加敏感容易受傷。
他能告訴她嗎?連香不似其他女人,又哭又鬧,逮著你苦苦糾纏,她會一聲不響地走掉。走得無形無蹤,讓你再也找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