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小輝,別吵到小勇!不管因為什麼,他都跟我無關,答應你的條件,是為了給小勇治病,告訴你這些,是讓你放心,別擔心我會為他易幟投降!”米開心冷冷的止住米輝的咆哮。
“以蒙天瑞的為人,沒道理會讓你留在海潮這麼久,蒙天祥也不會喜歡放一顆不定時炸彈在身邊。”曾嶸眼裏的質疑又勾起了她的一縷冷笑。
“我答應,不會公開我與蒙天祥曾經的關係,以此換來憑能力在海潮獲得高薪穩定的工作。”
“目的何在?我不相信你在其他地方找不到這樣的工作?”
“董事長果然聰明!我想睜大眼睛看,蒙天祥會過得有多幸福,能幸福多久!”她的冷然破裂,恨意如此明顯的爬滿那張清瘦的臉。
作為交換,曾嶸簡要說了自己的故事!聽得倆姐弟臉色震動不已,成為他最牢固的盟友。
“我要蒙天瑞為傷害雪兒付出代價,即使是毀了整個海潮集團我也要將他拉下馬,哪怕是玉石俱焚,我也要他身敗名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小勇的治療費,我不會少了你們的。三個月後,我掌握了實權,踢下蒙天瑞,50萬的治療費我會即時兌現!”
“隻有三個月?”他們兩姐弟異口同聲的問!
“是的。三個月之內一定要做到!”曾嶸語氣堅定,因為不確定金雨箱的治療能否有效,雖然他決定複仇時已照單吃藥,萬一沒有效果,他的生命就隻有三個月,一定要在生命結束之前,整跨蒙天瑞。
曾嶸用兩天兩夜的時間,消化米開心為他整理的海潮集團的人事關係網。總算對敵友有了個概念,以蒙天瑞為首的青壯派,幾乎都是這十年來培養出來的部屬,把持了海潮集團的銷售、公關、人力、財務、後勤等部分的高層管理。占到海潮40,資產的超市和家私城也在他的手上,占到中層管理50,以上的職員,幾乎唯蒙氏兄弟馬首是瞻。
他把50多個經理、副經理人員勾畫出來,一一分析,並要米輝調查他們的身家背景,婚姻家庭,有幾人竟然是他曾經的學生家長!還有幾人是g大同界或是相鄰幾界的校友,他心中慢慢生出一個籠絡人才的想法。
中午、晚上米開心都為他安排時間與‘可籠絡’領導單獨會麵,了解他們的想法,職業規劃,對公司的建議!摸不清立場的,就安排在公司會麵,確定不會是‘蒙氏’鷹爪的,就登門拜訪。再從他們的言辭中最後分清敵我。短短一個星期,就掌握了10個會為他所用的高層管理人才。
周末,曾嶸特意約了楊傳寶喝茶,在臨江聽濤軒包了一個雅座,看著江邊楊柳堆煙,江麵波光灩瀲,夕陽的餘輝塗抹出了半江瑟瑟半江紅的勝景。
他柱了拐杖進來,步履竟已是蹣跚,一頭的銀絲,竟無一雜色。他在兒子楊子民出事後一夜白頭。
“叔叔!”曾嶸扶住他。“這段時間過得好嗎?景山在a中還好嗎?”
“啊嶸,謝謝你!當年照顧景山,他還好。”
“毛尖、鐵觀音、西山清明茶?楊叔叔那一種?”他把單子遞過去給他。
“清明茶吧?你,還恨我當年在礦上把你關起來嗎?”他不太確定的問,曾嶸在董事會上的豪言壯語想必令他食不知味。
“如果我還恨,就不會打理海潮了,隻是我依然認為,當初,你跟我爸都做得太過火了。那樣處理礦難,難逃草菅人命之嫌。”曾嶸依然肯定自己當初的做法。
“是,現在想來,是我們為了暴利不擇手段了些,我們都遭到了報應,不是嗎?”楊傳寶的眼裏盛滿濃濃的後悔,聲音沉重低沉,仿佛江麵已然黯紅的夕陽。
“海潮自己癱瘓十年,你已九死一生,我的子民,英年早逝,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啊!誰會想到,曾經是海潮集團搖錢樹的煤礦今日卻麵臨關閉的厄運?而我們,不得不承認都太老了。”
“當年霸氣十足的楊傳寶,竟然肯服老了。難得啊難得!”肖強的聲音從門邊傳來,曾嶸立即起身,拉開一張椅子,扶他坐下。
“肖大律師!”楊傳寶麵色一整,並暗自戒備。
“傳寶,我們也算朋友一場,因為孩子們的事情鬧到彼此尷尬,海潮不在了,子民也不在了,一江也遠走他鄉,難道我們還要鬥氣嗎?”
“的確是,我們當時都存了私心,鼓勵自家的孩子追啊瑩,誰想到,她會選擇一個外來的破落戶!反倒是我們三家鬧個彼此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