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樣做，董事長才會滿意？”她驚疑的望向曾嶸，不再是囂張的冰冷，聲音低柔到有些做作。
“你是個聰明人，我也不喜歡別人拍馬溜須，但更不想看一位秘書的臉色。剛才開會的時候，我當眾承諾，如果海潮集團五年後躍居g省民企第一位，十年後進入全國民企前200名，所有高層享受800股股份的獎勵。你是個人才，如果第一個五年目標實現，我會獎勵你50股，第二個五年計劃實現，我會再獎勵你50股，全都以那時的資產計算。”
“啊！”米開心驚呼出聲。曾嶸對自己繼承的資產隻是略有了解，但顯然這個秘書是非常清楚的，她眼裏閃過一抹極為耀眼的光芒，仿佛璀璨的寶石煜煜生輝。
“你既然叫米開心，而這個名字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更改，跟你這個人是嚴重的名不符實，我確定，你曾經有一段時間，不，是在變成刺蝟之前都是過得極為開心的，不管你遭到了什麼變故，奉勸你一句，真正自衛的武器是不輕易示人的，像你這樣，很容易再次遭到挫敗，因為：過、剛、易、折！”
“你？董事長？怎麼知道？”她的偽裝徹底奔潰，眼淚泉湧般噴泄而出。
曾嶸清楚，他已經收服這個王牌秘書，還逼她將紮人的刺收了起來。
“好了，沒什麼難關闖不過去的，注意消極情緒的渲泄方式，別再做壞情緒遷移的蠢事就行，你明天去挑幾個伶俐有潛力的秘書進行培訓，我的工作量非常大，要求很高，我不喜歡占用你們下班後的時間。”等她哭夠了，他遞給她一疊手帕紙，柔聲吩咐她。
曾嶸走出外間，將門打開，故意很大聲的斥責她：
“米開心，枉費你在海潮做了這麼多年，一點資料都整理得不清不楚，做的報表莫名其妙，不會做就幹脆滾回家吃自己的，明天不用來上班了！”正好到了下班的時間，過道裏霎時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米開心，捧著臉，哭著衝了出來。
“啊嶸，怎麼了？”蒙天瑞也出來了，拍著肩勸著他。
“沒什麼，就是這個秘書討厭！一問三不知，花錢請了白癡。”曾嶸用語刻薄。
“那明天再換一個，實在沒有合適的，我的就先借給你用。”蒙天瑞笑了，他眼裏閃過得意，更是想趁機布下棋子。
“那怎麼好意思？借走了你的秘書，豈不是影響了你辦事的效率？我再去公共秘書室調好了，實在不行，到下麵樓層去挑，總能找到合適的，再沒有，我還可以到人才市場去招聘。”曾嶸連削帶打，推掉蒙天瑞的‘好意’，而自己的話，他相信此時已成一條新聞，隨著十樓的人傳播到整個集團。
下班後，曾嶸把米開心整理出來的公司簡要資料，放進公文包坐電梯下了車庫，開回碧海公寓後，換了一套衣服，略作打扮後，騎了一輛摩托車去了湖口路的‘小輝偵探所’。
“啊嶸，這回有什麼任務？”
“調查一下，海潮集團的米開心。我要她的全部資料，包括她的讀書、戀愛、婚姻、家庭等，越詳細越好。”曾嶸說著拿出米開心留在人事部的資料。
“為什麼？據我所知，她應該隻是一個很普通的秘書而已。有調查的必要嗎？”米輝不解的看著他，眼裏還有一絲戒備。
“她現在是我的專任秘書，我需要確定她完全可靠！”曾嶸向這個合作者說明，心中升起一種直覺，他們應該有關係，兩人都姓米，否則不會帶上戒備。
“我可以肯定，她百分百可靠，跟我來。”米輝，燦然一笑，帶頭走了出去，他騎車跟著。
“g市特殊學校”六個大字赫然在目。校門外是三三兩兩的學生家長，有邊打著手語邊走的，有拄著拐杖的，有推著輪椅的。這些學生有些他還挺麵熟的，做心理谘詢那會，曾到這裏做過幾場係列演講。
一套湖藍色套裝的米開心推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孩子，大約八九歲，孩子時不時的轉頭跟她說什麼，她一臉溫柔的笑，那麼溫婉，那麼慈愛，仿佛這三月的春風，有催生萬物的功能。一點都不像公司裏板著巫婆臉的米開心。
“姐！”米輝叫了出來，他們一起走到她們麵前。
“啊輝，董事長！你們？”
“曾老師！”脆脆的童音，叫了起來。
“小朋友，你以前聽過我演講了是不是？”曾嶸蹲下身子，溫和的撫摸他的頭。
“嗯，我還記得，你說的，心有多高，我們就能站多高！即使像我這樣坐輪椅的也可以。”他圓圓的小臉上，漾滿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