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250章 要髒一起髒(2 / 3)

話音未落,覃煬驀地從澡桶裏站起來,濕漉漉的手一把把人拽過去,不由分說,不容拒絕低頭吻上去,齒唇糾纏,呼吸紊亂。

“上朝的時間快到了。”溫婉蓉被緊緊禁錮在硬實的懷裏,感受覃煬身體某個部位變化,摁住胸口不安分的手,好不容易掙脫出來,臉色緋紅抬起頭,似有不滿看著他。

“不想上朝。”覃煬笑了笑,眼底意亂情迷,嗓音暗啞,還想親,被推開。

“別鬧了。”溫婉蓉雙手抵住他胸口,偏偏頭,語氣軟下來,哄道,“你不是說這幾日皇叔忙著議事,不去不好。我給你備了幹淨衣褲,穿好趕緊出門。”

“還是自家媳婦疼人。”覃煬狠狠親一口,又在屁股上抓一把,才放手。

溫婉蓉罵他沒正經,轉身去了屏風外,沒一會把衣服拿進來,伺候他穿上,又快速為他束發,整理妥當,最後把馬鞭遞過去,輕聲問:“今晚還出去嗎?”

“不出去了,晚上備飯,我早點回。”一句好好家常話,經他嘴裏出來,色氣滿滿,仿佛晚上回來不是吃飯,是吃她。

溫婉蓉聽出不正經,在精瘦的腰上擰了一把,推他快走。

覃煬哎喲喲直叫喚,不知真疼假疼,邊叫邊笑,趁其不備,又親一口,悠著馬鞭揚長而去。

一路快馬加鞭,到九卿堂時,三三兩兩大臣往外走,隻有宋執慢悠悠喝茶在等他。

兩人走在最後,覃煬問狗還了沒。

宋執要他把心放在肚子裏,再左右環顧,放慢腳步,低聲道:“我一早來九卿堂沒看到丹澤,不知道那小子今天上不上朝。”

覃煬叫他少操閑心:“他愛上不上,你有空關心他,不如想想怎麼對付齊臣相,齊佑一夜未歸,那老東西精著呐。”

宋執就怕沒事找事,辯解道:“哎哎,人又不是我們殺的,憑什麼賴我們頭上?”

覃煬不屑睨他一眼:“瞧你這點出息。”

宋執咽口唾沫,真急了:“我腿去年養了兩個月才好,難不成今年再瘸一次?換你試試?站著說話不腰疼。”

覃煬歪話多:“我腎不虛,不腰疼。”

宋執罵娘,先行一步跨進奉天殿。

早朝開始沒多久,戶部就江浙十一府七十五縣及湖廣兩地富庶之地去年總收成、稅負一一詳報,還有各地官倉屯糧記錄在冊,隨折子一並交上去。

蕭璟仔細閱覽,大臣們鴉雀無聲,似乎各有心事。

覃煬坐鎮樞密院,想不到民生國計,也不關他的事,他隻在乎軍餉、糧草,一旦和西伯開戰,雁口關戍邊一帶十來個小城池駐紮、布防,連人帶馬吃喝拉撒一樣不能少。

眼下戶部上報情況,聽起來不錯,認真算起來勉強夠格。

大周強,西伯也強,這一仗持續多久,不敢定論。

覃煬想著,稍稍抬眼,望向龍椅,皇上波瀾不驚,亦無表情。

揣不透聖意,少言為妙。

於是眾臣皆等皇上的金玉良言,淬不及防,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從奉天殿的側道一路小碎步,跑到老太監身邊,耳語幾句。

蕭璟餘光瞥見,淡然開口:“何事?”

老太監垂眸,幾步過去,同樣低頭耳語。

“宣。”蕭璟目光沉沉,好似無意瞥眼齊臣相。

這一眼正好被覃煬捕捉到,他意會殿外候著何人,果然不出所料,老太監尖細嗓子道:“宣大理寺丹寺卿覲見。”

話音剛落,一個身著絳紫官袍的男人,雙手揖在胸前,低頭步入大殿中央,行跪拜之禮,額頭貼地道:“微臣因公務遲了早朝,請皇上恕罪。”

蕭璟剛剛得知消息,免了虛禮,隻問:“看清楚了?”

丹澤起身,低頭作揖回答:“回皇上,微臣無能,連夜趕去救齊僉都,還是晚了一步。”

一番話,凶多吉少,齊臣相隻覺得五雷轟頂,耳邊嗡嗡作響,往後釀蹌一步,身後大臣趕緊扶了把,又被推開。

“老夫沒事。”齊臣相強行穩了穩心神,站回原位。

“你繼續說。”蕭璟瞥一眼齊臣相,又看向丹澤,皺眉道,“到底怎麼回事?”

丹澤神色哀痛,畢恭畢敬道:“一切皆由微臣失職引起,原以為皇後餘黨掃清,不想有漏網之魚,趁西伯使節到訪燕都,假扮官兵欲行不軌,齊僉都心係國都安危,非要與微臣一道剿滅逆黨,微臣不知齊僉都身不會武,一時大意,與其走散,微臣有罪。”

朝野上下都知道皇上對皇後黨深惡痛絕,丹澤晾定皇上不會苛責,麵上卻磕頭道:“微臣請皇上責罰。”

“信口雌黃!”齊臣相睚眥欲裂,恨不得撕碎對方,礙於朝堂,忍住衝動,出列向蕭璟行禮作揖,憤慨道,“皇上,杜家倒台之時,我家小兒並未為官,豈能分辨逆黨,定是這異族奸臣膽大妄為,做了見不得人勾當,欺瞞皇上,請皇上明察!”

異族、奸臣、西伯狗……大抵奉天殿的文武百官都這麼背議他吧。

丹澤叩首未起,嘴角冷笑誰也沒看見,隻看見他直起脊背,語氣悲哀替自己辯解:“齊臣相痛心,微臣體諒,但齊臣相有所不知,齊僉都多次來往大理寺,與微臣探討公務,給予建樹,微臣受教,茶餘之時說起以前的案子,齊僉都義憤填膺,誓以拳拳之心敬忠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