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廢話,說第二點。”張無技叫道。
李木勺把車子開上環路主路,然後說道:“第二個問題就是我們從來沒有進去過,怎麼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裏,在二百平米的房間裏找到值錢的東西。我們甚至都不知道裏麵有什麼。而且,我們隻有一次機會。”
“這個問題你怎麼不早提?”張無技抱怨道。
“早我也沒想到。”李木勺回答道。
“那你說應該怎麼辦?”張無技問道。
“如果我們能光明正大的進去,這兩個問題就解決了。”李木勺回答道。
“怎麼做?”兩人同時問道。
“像保潔大姐那樣。”
“扯吧你就!”張無技不以為然地說道。
“你有想法了嗎?”孔二狗問道。
“沒有。”李木勺搖搖頭,“所以我們要一起想辦法。”
三個人沉默了一陣,麵包車已經拐到通往五環的聯絡線。
“如果我們假扮成保潔人員,你們覺得成功率會有多高?”孔二狗忽然問道。
“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李木勺接口道,”如果我們計劃周全的話,應該有很高的成功概率。難點有兩個,一個是我們不僅要騙過房門裏的攝像頭,還要瞞過所有我們能遇到的保潔人員,否則過後一定會露餡。另一個難點就是即便我們瞞過了保潔人員,如果之後就消失的話,也會引起懷疑。”
“如果不考慮這些問題,這個新計劃有什麼優勢?”張無技問道。
“我們化裝成保潔,以日常清理的名義在白天進入到房間,然後就能有足夠的時間在房間安裝攝像頭和竊聽器。等到他回家後,我們就能監視他在房間裏做的所有事情,就很有可能從他的行為中發現這座房子裏最值錢的東西藏在何處。”李木勺一口氣說道。
“然後呢?”張無技問道。
“然後我們就趁著某個夜黑風高的夜裏,拉閘,開門,拿著東西走人。”李木勺回答道。
“你不打算在裝扮完保潔人員之後把備用鑰匙換回去嗎?”張無技問道。
“那時候就是最後一錘子買賣了,我們可以用工作卡再去保潔辦公室偷鑰匙。”李木勺回答道。
“在此之前,我們甚至可以把租的房子退掉了。”孔二狗補充道,“反正我們手裏已經有門禁卡和工作卡了。”
“這倒是個保險的方法。”張無技點頭道,“可是該如何假扮成保潔人員呢?”
“這個行業的流動性非常大,我想出現新麵孔應該是常見的情況。”孔二狗回答道,“普通保潔人員基本上是沒有警惕性的,可是保潔主管的警惕性很高,所以隻需要提防保潔主管就可以了。”
“有什麼方法呢?”李木勺問道。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趁著保潔主管不在的時候去。”孔二狗回答道。
“可是保潔主管什麼時候會不在呢?”李木勺追問道。
“這就是咱們要解決的問題了。”張無技掏出一個小本子,在上麵記錄起來。
“第二個問題是我們消失後如何不讓其他保潔人員起疑。”李木勺說道。
“如果我們隻遇到了一個保潔人員,然後他也緊跟著消失了,這個問題就解決了。”張無技提出了一個天馬行空的想法。
可是孔二狗和李木勺卻很認真地沿著這個思路繼續探討下去。
他們很清楚,其實這個荒誕不經的提議是解決這個難題的唯一方法。
“隻遇到一個保潔的機會應該會出現,我相信他們在排班表上一定會有這樣的時段。“李木勺點頭道,”讓他消失的方法也很多,但大多數都是不合法的。”
“最簡單的辦法是讓他立刻被辭退。”張無技說道。
“這對人家不太公平,也過於殘忍了。”孔二狗搖頭道。
“如果我們給足了報酬,或許可以抹去你心中的愧疚。”李木勺說道。
“事後偷偷給嗎?”孔二狗問道。
“一個熟練的保潔人員,在所有家政公司都能夠謀得一份差不多的差事。”李木勺回答道,“這對他不會造成實際的損害,但很有可能造成心靈上的傷害。”
“我們雖然做的每件事都不合法。”張無技幾乎在嚷嚷,“但這並不代表沒有道德。”
“立刻被辭退是我想到的最佳解決方案。”李木勺想了想說道,“很和平,而且對他本人並沒有太大的經濟損失。”
“而且我們可以在事後進行補償。”孔二狗接話道。
“五萬塊,或者十萬塊。”李木勺補充道。
“這就足以彌補心靈的傷害了?”張無技反問道。
“我們總不能這樣說吧。嘿,大姐,我們是當代羅賓漢,我們要懲罰那些罪人,請您幫幫我們。”李木勺說道,“那是電影裏的橋段。如果我們真的這麼做了,她一定會在在我們走後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