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兒小心地坐在凳子上,笑了笑對月初說:“這不是小年兒了麼,按理來說應該每日來給姐姐請安的,但是我這也不方便,還未謝過姐姐多多包涵”。
月初輕笑了一下說:“不是什麼打緊的事兒,這府上就咱們幾個,沒人在意這個,便是你的肚子最要緊,其他都不妨事”。
妹兒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說:“姐姐寬宏大量,當真是世上難得,懷著身孕的辛苦非一般人體會的到,遇上難纏的主兒可當真是有的受了”。
月初也不再說話,就靜靜地看著妹兒絮絮叨叨地說著懷著身孕的辛苦,,字裏行間酸酸的味道讓月初有些想笑,確實自己不曾有過身孕,就來自己這顯擺一番麼?聽了一會,實在忍不住打了個哈氣。
“我是不是打擾姐姐休息了”妹兒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隻不過臉上的笑意仍舊未散。
月初笑著點點頭說:“是啊,有些累,到年底了府上一堆事兒,下麵的莊子鋪子也是一堆事兒”,海棠站在旁邊有些憤憤不平地說了句:“側妃不當家,自然理解不了王妃的勞累”,月初瞪了海棠一眼,轉頭對妹兒說:“別聽她瞎說,為了府上開枝散葉才是最勞累的事兒”。
“那如此,我就不打擾姐姐休息了”剛剛的自信不在,臉上的笑意也冷了幾分。
“府上就你我二人,往後也不用如此客氣,你懷著身孕辛苦,有什麼事你就派人過來說一聲就好了,不必自己過來”。說著月初就往床榻上走去。
出了門喜鵲有些生氣地說:“側妃,你看她們,連個丫鬟都敢和您這麼說話”。
妹兒卻也並不生氣,拍了拍喜鵲的手說:“你且看她還能得意幾時”。說著就拉著喜鵲往門口便的雪地裏走去。
月初剛躺下,正想睡一會就聽見門口海棠有些焦急地敲著門,一邊問:“小姐,小姐,不好了”。
月初皺皺眉頭,歎了口氣說:“進來說”。
海棠趕忙推門進來,驚慌失措地說:“小姐小姐,西院側妃她剛剛回去的路上,還不等出門就摔倒了”。
“什麼?”月初有些難以置信地問了一句,從屋門到東院的側門雖然有些距離,但是一直都是打掃的幹幹淨淨的啊。“怎麼回事?”月初一邊問一邊穿衣服。
“剛剛側妃出門說不用送了,她自己許久不出來走動了,想到處逛逛,可是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地上的水結了冰,不小心滑到了”。海棠一邊說一邊比劃。
“那孩子可有什麼事情?”月初趕忙問,這人到底是在東院滑倒的,怎麼說自己也有責任。
“不知道,她一直喊著肚子疼,身邊的丫鬟已經去請大夫了”,海棠想著又補充了一句說:“小姐,你說會不會是她自己滑倒的,然後故意賴在咱們身上啊?”
月初沒有回答海棠的話,隻是歎了口氣說:“算了,還是先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