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來的時候,大夫已經到了,正在給妹兒檢查,月初在門口輕聲問:“妹兒,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進屋去請個太醫來瞧瞧?”。
“啊……不用了王妃,這大夫是一直照顧側妃胎像的,對側妃的身體比較了解,暫時先不用了”答話的是喜鵲。
月初在門口坐了好一會,大夫才出來,趕忙上千萬問:“大夫,怎麼樣?孩子沒事兒吧?”
大夫擺了擺手說:“哦,哦孩子沒事兒,就是側妃受了些驚嚇,我開點適合側妃身子的藥就好了,沒什麼大礙”。
月初點點頭,讓人送大夫出去,想進屋看看妹兒,但是卻被喜鵲攔住了,說是妹兒睡著了,月初也隻好吩咐丫鬟們小心侍候,有什麼事即使來東院告訴她,然後就回了東院。
傍晚的時候,又落了雪,月初的眼皮一直跳啊跳的,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全無睡意,就靜靜地在小榻上坐著,等著西院雖是來說什麼消息。
消息沒等來,卻是等來了北歌。月初正在小榻上坐著,北歌緩步走了進來,神色有一絲疲累,身上沾了些許的雪,月初趕忙上前幫他脫去身上的大氅,一邊掃雪一邊問:“下雪了怎麼也不帶把傘啊?”北歌沒有說話,妹兒把大氅掛起來給北歌倒了一碗熱茶遞給他說:“你今兒回來的怎麼這麼晚?可吃飯了?”。
北歌抬眸看著月初問:“初兒,今兒妹兒來過東院?”
月初的手僵在半空,北歌的緊皺的眉頭讓月初的心刺痛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茶杯,在他身邊坐了下來說:“嗯,是啊,她今兒中午的時候來的”。別過臉,不再看北歌的眼神。
“她今兒在你院裏摔倒了?”北歌繼續問。
月初沒有說話,其實心裏很想說是,她不小心滑倒了,我去看過來,大夫也來瞧過了說沒事,但是話到嘴邊隻說了一個:“嗯”。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許久,月初感覺手裏的茶有些涼了,起身坐回小榻上說:“你過去陪陪她吧,大夫說是受了驚嚇,我估計你在身邊可能會好一點”。
北歌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有些怒意地問:“你在說什麼啊?”
“我沒說什麼,我說的隻是事實而已,你不過去,她待會不也得過來請你麼?”月初的聲音抬高了幾分。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以前千方百計的想讓你過去,想了多少辦法,用了多少借口,眼下這有了合適的理由了,怎麼會不來找你”
“我隻是問一下今天的事,你緊張什麼?”北歌有些無奈地說。
“我緊張什麼?我沒有緊張,是你比較緊張吧,緊張你的孩子,緊張你的側妃”月初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北歌說。
“你怎麼會這麼想?”北歌伸手,抓住月初的手腕。
“那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想?我想的不對麼?”月初甩開北歌的手,不小心碰到了那杯早就涼了的茶,茶杯滾落道地上,水花四濺,破碎的聲音,帶來了寧靜,許久都沒有人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