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身體可是好了?”劉德輝快步上前說道。
“目前已無恙了,多謝德輝大哥的照料。”死裏逃生之後彼此看起來都十分的順眼,這劉德輝亦是人傑,在幼魔麵前也絲毫不退,有大丈夫之風,是可結交之人,我二人也算性命相托了。
“哎,豈能如此說,若不是道長施展妙法,我兄弟二人早已埋屍異地,哪兒談得上什麼照料不照料。區區小事,道長可休要再提i,若是有什麼用得上我二人的盡管吩咐,絕不說二話。”德輝倒也是絲毫不含糊啊。
“你啊你。”我笑著指了指德輝說不出話來。
“哎,道長你醒啦,哇!你那天好厲害的,那個發光的鏈子是什麼啊?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想嗖...一條繩子飛出去。”背後的至輝竄出來,見我之後就冒出來一連串的問題。
看來這小子的心態恢複了,不像那天和蔫蘿卜一樣失魂落魄的。
我道:“哈哈哈,你小子倒是歡快,那可不是繩子,是我道門的篆文。也不是不能教,但需要一定的基本功,估計你是定不下這心猿的。”
德輝道:“至輝休得無禮,道長剛醒來,需要靜養,你回自己房間去。”
我擺擺手道:“無妨無妨,我身體我自己知道。我們都是一起搏命過的人了,還執這些虛禮作甚,自然相處便是。還有,叫我栩修便是,我才區區十數歲,被你們叫得和五六十歲的大爺一般。”
德輝見我略有不悅,也是主動的放下了約束感,反而鬆了一口氣。
“不瞞栩修兄弟啊,那天我也確實被嚇到了,實在是太離奇了。不過道長也可以放心,我已經把後續處理好了,不會有人將你扯出來,那個女孩兒也獲得一些我們的援助。”德輝坐到床邊,開始對我訴述一些我在昏迷時的情況。
雖說德輝處理的時非常到位的,但背後用了多少手段也是可以略思一二的。畢竟想讓一車子人牢牢地閉嘴,不用些手段是不可能的,我在這些事情上也無可置否。
“這個......栩修兄弟啊,你去許市方便說下嗎?若是不急,我還想麻煩你一些事。”德輝搓著雙手,兩頰也有些紅,扭捏的問道。
“我去許市隻是尋個落腳處,沒什麼急事兒,什麼事你說吧,能幫我盡量會幫的。”
“道長其實已經昏迷三天時間了,而我兄弟二人其實是許市的一個習練傳武的家族,不過家族最近出了點事兒,緊急召集我等族人。我提前知曉此事關乎我家族事後百年計,望栩修兄弟可援手一二。我代表第八代許地劉氏家族家主繼承人的身份向您許諾,隻要您能視情況搭手一二,無論後續如何,我家族存世一日,您便是我家族永遠的座上賓!”這時德輝又站起來,嚴肅的抱拳向我說道。
“如此我還是那一句,能為則必為,我是不會要求你們什麼的,我平生可是隨性慣了,哈哈哈。”我拍拍床沿示意他別那麼嚴肅,坐下來說話。不過這也不怪他,哪有不說清就讓一個隻認識一日的人摻和家族大計這趟渾水的。
以前的傳統武術不是用來走鏢的就是守護達官貴人的,連楊露禪那等高人不也入府教授王爺們太極了嗎?而且我想他們家族也應該跟腳不淨,會不可避免的會和各路黑道有聯係,俠以武犯禁,尤其是一個紮根百年的家族,哪能不涉及這方麵,不過我倒是也有些驚訝,他們是如何躲過那動亂十年的。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劉德輝一看我應下了,也是心情大好,滿臉笑容,看著我和得了糖果的孩童一般,哈哈哈,到底還是二十多的小夥子,年輕啊。
“不過栩修啊,你是怎麼使出來那個......那個道法的,方便的話能說一下不?”正事說完之後,德輝也是像一個好奇寶寶一般問起了這突破他們常識的事情。
“其實為何會發生那種事我也是不甚了了,在以前我從沒能將陣法布成那般的威力,別說玄光篆文了,就能召過來一些略微迷人心神的清風便是修煉的極為出色了,至於那天發生的事情我覺得可能是那個地方有特殊之處了。畢竟在那個奇怪的地方都能出現地行夜叉,再出現道法的增幅也是不足為奇的。”
接下來我又給這兩個眨著bling~bling雙眼的‘小孩子’講解了一番現實中的道法並沒有那麼玄奇,更不會飛來飛去什麼的。
但是關於那天的一些事情我卻並沒有告訴他們,比如幼魔,比如靈氣,大家雖然並肩作戰、生死相托,但各人還是要有個人的空間的,空間裏也得有一些自己的秘密不是嗎?人生路不論如何,也是孑身一人,人人都是一條線,或與有交集、有牽絆,但終究是一條線,雖殘酷,但亦是天命啊。
正如某部神作所言:追求天道者,誠知生死之間,多有可畏,然我輩隻能漫步前行。
其言至真,道盡我輩滄浪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