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的丹道因為先天精氣不足,又無仙靈之氣相佐,隻能是後天精氣作周身丹氣運轉,中丹田一點先天真氣作為樞紐。
采後天以養先天,以先天製後天,使己身根基不易,不走入武者的老路,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道家頹廢如此,功法也是幾經更易,好在原本尚存,如今便是要更易我這周身丹氣,相當於一次散功重修了。
機緣難得,好在地行夜叉一時半會也是難以脫困,德輝和至輝應該可以掌握接下來的局麵了,我便放心練功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在那個亙古肅穆的道宮裏,兩位神人各自盤坐於類似羅漢床的漢榻相對而視,前麵的各自的案席上碟碟精致的靈果以及醇漿,儀軌儼然。中間也是偶有女子獻舞一曲,清寂的道宮中也是多了幾抹亮色,道音潺潺傳來,清煙從四邊瑞獸香爐中嫋嫋而出。
剛才宴會未啟,二者少語,如今開始宴會,二人說話倒是也是放開了不少。
“此地凡世,道門竟已淪落至斯。”那尊麵華不顯的神人歎道。
“道友,所言可不盡屬實啊,不若如此,此地焉有爾等涉足之處耶?”那位麵相變易的道人戲謔道。
神人道:“本支中古亦是與道友同源,談何涉足與否?此子本應歸於本門,奈何賭約在先,便讓與太一門。”
道人:“大善,此子根基不俗,氣運微青,合該本門循循善誘,功法也當易之。便借道友之地,洗練一番可否?”言罷,手捏一枚玄光摶摶的丹藥。
神人麵色微變,揮袖以法眼神通細細觀察栩修片刻,並未發現異樣,看著對麵笑意隱隱的道人說:“道友倒是大手筆,請便。”
“本座愛才之心而已,還請道友稍待。”道人不置可否道。
“嗯。”
言罷,將手中的丹藥緩緩用三味火煉化作霧狀,隱隱之間藥霧還自己運轉成了一道紋理。而後大袖一揮,藥霧便被法力席卷著飛出了宮外,直向栩修。
而我這邊孰為不妙,天道靈氣似乎其中自然有著‘道’,這個‘道’不是天道那種承載萬物,運化自然的紋理,而是某個有著片麵的法理混合著絲絲天道根基的氣息紋理,它更像一個修為比我深厚的修行人吐納過尚未來得及被天地同化的靈氣,所以這個‘特殊靈氣’和我的功法自然有著部分衝突,導致我現在就不是在散功重修而是破功易體了。
“這可就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了,唉,那麼心急幹嘛,現在可好,自己把自己整傷了,不僅功法散了,連經脈都被衝擊更易。這個內傷純粹是自己作的,修道之人為什麼不徐徐圖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