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子自她懷中鑽了出來,類似的對話它上千年前曾聽過數次,能擁有這等賤格尚不自知的能者,除去葉蓮,也隻有他父君了,便更加確定他的身份,“父君?”
風為止瞧著眼前的小狐狸,它的命格確實是天狐正統不假,他握緊長安的手,沉聲問道,“回答我,你與夜落白,究竟有何關係?”
長安啞然,果然,此番遇上個神經錯亂了的……
她用另外那隻閑手反握他的手腕,語調頗失風度,“幹你何事!”
她掌間散發幽幽藍光,長安花香縈繞在這狹小的一方天地間,他目光灼灼,用了稍許臂力使她貼向自己,她掌間之力便被他如此巧妙的避開了去。
丸子一旁不忍,出聲提醒道,“父君輕些,你這樣會弄疼娘親的。”
發覺她腕間泛紅,懊惱間他這才鬆去了半成的力,討好似的伸手為她挑開嘴角處粘著的一縷青絲,難得在此時露出一抹似含深意的笑,“小白狐,言下之意,你便是她與夜落白一同播下的種?”
長安窘然,麵上浮現紅意。
丸子麵帶驕傲的拍了拍小胸脯,“放眼整個青丘狐族,隻有父君才能生出我這般玉樹臨風,**倜儻的天狐正統,父君亦深知這點不是嗎?竹戎給你飲下忘情,父君便當真記不得長安,記不起丸子了嗎?”
它個頭雖小,隻一言卻點醒了他。
夜落白攤開掌心,“不錯。”
丸子乖巧的蹭了蹭跳上去,戳戳他的手指,“父君想知道什麼便問丸子好了,丸子會說與你聽。”
長安呆愣,一隻巴掌大的白團子,玉樹臨風,**倜儻?著實難以置信。
她不讚同的伸手抱過它來,“丸子休再胡說,隨便認親這毛病得改。”
“娘親,你是在自欺欺人,難道娘親就猜不出這前因後果?”
婆婆給你飲了忘情便罷,丸子不想與她多做計較,因為丸子明白婆婆那是為了你好;此番她卻用同樣的招數應付父君,丸子自然是看不下去,不能再任由她來繼續拆散你與父君。
落白聲音微啞,“念安……”
丸子委屈的撇了撇嘴,“父君,父君雖大多忘記,此番倒還能順溜的道出丸子的小字,父君,娘親太過一根筋,不知變通……”
夜落白揉了揉它的軟發,此時他眸中帶柔,銀眸分外的迷人,他對她說,“長安,它是好意。”
夜落白,是他。
長安不確定的輕輕喚了他一聲,“落白?”
她此時毫無準備,便就與他這般意外的相逢?
他握緊她的手指,任憑感覺親吻上她的額頭,“莫怕。”他貼在她的耳畔說,“我在。”
她突然伸手摸上他的發間,“又出來了?”
果真是你,沒錯。
……
丸子嘴角抽搐,娘親,你這種相處模式實在是很難保持美好氛圍。
它歡快的跳上夜落白的肩頭,這種感覺,令它懷念的很。
長安微笑著給他揉著耳朵,感覺心中似有花開。默默地在心底喚他的名字,夜落白,夜落白,落白,落白……
夜落白詫異過後麵上開始泛紅,拉過她的手,虔誠的吻落在她掌心之上,他將她抱了滿懷,從今往後,你永遠會是本尊的人,不會再是活在本尊夢裏的人,“長安。”
“嗯。”
“不是夢。”
她濕了眼角,將臉頰緊貼在他前襟處,“嗯,不是夢。”
“我暫時記不得你。”
“嗯。”
“那,你在意嗎?”
“嗯。”感覺他在收緊臂膀,她習慣性的搖頭加了一句,“我大約是在意的,不過我暫時也記不得你,所以此番算是扯平。”
他輕笑了一聲,“你倒會算。”
她靜靜地趴在他的懷中,嘴角上揚。
……
“既然在意,那便陪我一同去尋,可好?”
長安在他懷中笑開……
“好,我與你一起。”
他扣緊她的身軀,“再不分離。”
清月眉舒展,她點頭在他的懷中又縮了縮,悄悄地蹭去眼角的淚痕笑著說,“嗯,再不分離。”
不是夢啊,這不是夢。
彼此相擁,對影成雙。
浮生若夢,情殤難撫。
執子之手,死生與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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