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的飛行員快瘋了!他全算萬算也沒算到最後關頭,郎戰會放棄抵抗,直接將直升機丟給自己的機炮。於是,他固然用機炮成功的擊碎了直升機,但卻也讓四枚導彈失去了目標,然後自動將128變成了攻擊對象。他要是反應快一點的話,其實能利用敵我識別係統讓四枚導彈自爆或者直接自我放逐。可是啊,他隻是稍稍猶豫了零點幾秒鍾,然後再想做出改變的時候,局勢已經無法挽回了。
打爆友機會有什麼後果?甭管什麼原因,軍事法庭免不了走一遭。而且,如果是他這種用四枚導彈幹掉長機的行徑,極有可能會被判處極刑。“該死!該死!啊——”129的飛行員隻覺得一股戾氣衝上腦袋,手腳忽然失去輕重感,然後,也不知道他具體如何操作的,129就變成了頭下尾上的狀態,與海麵呈60°左右的大傾角,向郎戰衝了過去。
129飛行員此時已經失態了,他這麼做,和自殺沒什麼差別。
郎戰不管,他是能潛多深潛多深,一口氣憋著,隻管悶頭下潛。
129的飛行員在最後關頭,還是把戰機拉了起來。他這個極限動作完成得非常的漂亮,同時也格外的諷刺。應該和此有關,他在出了一身冷汗之後,再在附近盤旋一陣,沒找到郎戰,拍了幾張直升機殘骸的照片後,駕機返航了。
129的飛行員並不能確定郎戰死了沒有,不過,既然直升機已經被擊碎,好像,不計算他轟碎128的事情,他已經能夠交差了。
郎戰浮上水麵的時候,129已經完全不見了蹤影。郎戰是站在一頭章魚的腦袋上浮上海麵的。他身上傷口流出的血為他吸引了不少海底的不速之客,這頭章魚便是其中之一。因為它個頭夠大,於是,現在便成了郎戰的坐騎。海麵上,戰鬥的殘跡隨處可見,其中,大團大團的油汙特別顯眼。郎戰盤腿坐在章魚的腦袋上,仍由大半個身子被海水浸泡著,也不急著處理傷口,而是掏出手機和平板來查看。萬幸,國內的軍工質量很強,手機和平板都沒有因為被泡在海水裏而發生損壞。郎戰先嚐試著聯係斯嘉麗,和她取得聯係,得知她們四個處境還不錯,而“波塞爾”也已經與仁國的情報官員取得聯係,他讓她把電話交給畢奎琳,這才告知自己的處境,並讓畢奎琳想辦法把某某海域發生海難,海難現場還有很多乘客掙紮求生的事情發布出去:“……你們處理好了直接乘飛機前往雷國,我會想辦法去和你們會合。放心,我有辦法。”
大概兩個星期後,雷國,著名的仁國文化街,郎戰和斯嘉麗一行約定在這裏會合。一間仁國武館前,西裝革履的郎戰從一輛計程車上下來,他掏出手機,正準備給顧長書打電話,忽然眉頭一蹙,然後右手一甩,手機就飛了出去。
武館在街道北側,郎戰站在街道南側路邊。武館旁邊是一家便利店,便利店門口,刺耳的“吱嘎”聲中,一左一右,兩輛車以差點撞在一起的方式停了下來。然後,兩個車主各自從窗口探出頭來。
按照雷國交規進行判斷的話,右邊的車屬於逆行,所以應該屬於過錯方。左邊車的車主顯然正是這麼認為的,所以顯得很是理直氣壯,說了右邊車的車主兩聲。右邊車的車主是一個金發碧眼的白人女子,她先是用鳥語回嗆了兩聲,然後打開車門下來,徑直走到左邊車的駕駛室旁邊,先朝該車車主“哇啦哇啦”的來一通鳥語國罵,隨即從身上掏出了一把左輪手槍。白人女子夠狠,一言不合就掏槍。郎戰察覺到不對之後本來不想多事,但是注意到左邊車的車主有一頭黑發,臉龐也有著明顯的亞裔特征,於是,幾乎在白人女子的右手拇指將要扳開槍機的那一刹,他鬼使神差的丟出了手機。郎戰距離她們大約十二米的距離,他情急之下丟出手機,力道控製得不是很好,結果便是,隨著“哢”的清脆骨裂聲響起,白人女子手上的手槍固然被擊飛,握槍右手的大拇指也直接被打成了骨折。十指連心,白人女子疼得立刻左手捂著右手拇指蹲下了。而當她緩過神來,轉頭看到郎戰,她第一反應是過去撿槍,同時,嘴裏一大堆的髒話又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