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戰場,甲午軍的臨時指揮部內,藍鑫海盯著一個少校參謀麵前的電腦屏幕,本來正看得雙拳緊握、手心冒汗,忽然,左耳耳麥裏傳出了悅耳卻公式化的電子女聲:通知,因為某某地區發生緊急事故,軍演暫停;通知……電腦屏幕上,幾十個甲午軍的戰士正前赴後繼的向一輛跌落陷阱中的刑天發起進攻,他們人手一隻破甲手雷,匍匐或者跳躍著向目標刑天衝去,很多人衝至中途身上就冒起了煙,好在,他們依舊把手雷給擲了出去……
哮天輕描淡寫的用爪子就癱瘓了四架刑天,龍大友為什麼大呼“不可能”?崔振間為什麼勃然大怒?這都和刑天自身的防護能力和導演部對於刑天的防護設定有關。刑天自身的防護能力強到何種程度?據測試,在開啟盾牌的情況下,從二十米空中摔下都沒有關係。而在導演部的設定中,它還帶自我修複能力,不僅能對普通槍彈免疫,就是破甲手雷、火箭彈或者坦克炮、反坦克導彈等針對性彈藥,如果不能在規定時間內連續擊中同一個激光接收器若幹下,那它就能自我修複回到滿血狀態。也就是說,二次進攻的時候,一切又得重新來過。
這個時間設定不要太坑人,此前,甲午軍一個排連續用破甲手雷攻擊一台刑天,結果隻因為沒滿足這個條件,全排交代了都未能將這台刑天炸毀。
吃一塹長一智,這一次,藍鑫海親自指揮,足足派出了兩個排用於破擊一台刑天。兩個排的甲午軍戰士不計傷亡的持續發起攻擊,眼看著勝利在望,惡心人的事情出現了——軍演再次被叫了暫停。
因為不知道導調組的參謀能否及時關閉目標刑天的計時,而這意味著暫停結束後一切得重新開始,藍鑫海心頭那個氣啊,直接將耳麥扯了,罵道:“狗.日的孫猴子,他還有羞恥之心嗎?這樣搞法,他就是打贏了又如何?老子第一個不服!”
成昊在旁邊捅捅他,在引來他的怒視後,朝尉遲央所在方向努了努嘴。藍鑫海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深吸一口氣,換上笑臉對尉遲央說:“尉遲顧問,對不起,老藍爆粗口了。”
尉遲央輕笑:“我能理解。”
“尉遲顧問,這一次暫停,你覺得,是藍軍的援兵之計嗎?”成昊問。
尉遲央轉頭透過帳篷窗戶看向遠方,十幾秒鍾後,她說:“如果我估計得不錯的話,郎戰隊長那邊應該已經取得了突破,這一次暫停,肯定和他們有關。”
“當真?”
“十之八九。”
成昊:“尉遲顧問,我有個很冒昧的問題,就是,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難道你真具備未卜先知的能力?”
尉遲央看向他,繼續輕笑:“肯定沒你們想的那麼玄乎,不過具體是怎麼回事,我其實也不是很清楚——”說著,她見藍鑫海和成昊皆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補充道:“這麼說吧,就好像玩《決勝於千裏之外》一樣,我隻要看到對麵的兵力部署,腦子裏麵立刻就會出現相應的對策——也許,這就是我們女人的直覺吧。”
藍鑫海:“直覺?尉遲顧問,如果真是這樣,那豈不是說,以後的戰場上,我們男人隻能當大頭兵了。”
成昊裝作不解,問:“旅長,怎麼說?”
“因為指揮官都被女人當去了啊,尉遲顧問不是說了嗎,女人的直覺。”
“啊!嗬嗬——”
尉遲央也輕笑,顯然,她並沒有將藍鑫海的調侃當回事。
成昊:“旅長,我們要不要向導演部申訴?我很想知道孫猴子究竟搞什麼鬼。”
尉遲央接話,對藍鑫海說:“我同意成參謀長的建議。”
很快,導演部就有了回複,藍鑫海三人看了回複信息,藍鑫海說:“有人受傷?受傷不至於要暫停演習吧?我知道了,肯定涉及到惡意傷人一說——龍牙?”
紅樓附近,戰場就兩處,一處是藍鑫海他們這裏,一處是郎戰他們那裏。所以,藍鑫海很快便能想通其中緣由。
成昊:“如果郎隊長他們真能占領紅樓,對我們來說,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藍鑫海:“當然是好事。龍牙現在可是我們的雇傭軍。而且,有了這一次合作,以後,我們完全可以請他們來指導我們的特種訓練。等我們的特種作戰水平上來,不管是實戰還是軍演,好處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