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銘這時已有些明白,定是有人故意找自己麻煩,“司馬、長史、司法……”他想著有可能“陷害”自己的人,好出去後找他算賬。
那邊兩個囚犯見獄卒們打完了,急忙跑來,將那個同伴兒拖回牆角,這時卻聽外麵有人說道:“你們倆好好看著點兒,實在沒事了就抓個人玩,不過要記住,要麼直接打死,要麼就簡單的抽幾鞭子瀉瀉火,千萬被給爺們打成半死不活的,整天哼唧哼唧的讓人煩,我們先出去吃飯了。”
“知道了,頭兒,我倆有分寸的,你們吃好。”說完便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遠去。
過了一會兒又聽道:“誌哥,你說那個杜公子,仗著自己老爹是個刺史,坑了咱們老爹三百兩銀子,結果就給咱倆弄了這麼個破差事,整日烏漆麻黑的對著這一群要死的人,他可真夠黑的。”
杜銘隱隱聽到這話,心中不由一震,“大哥還是徇私枉法,把他們弄進來了。”但他現在也無心卻理會這些了。
“你懂個屁,”這時又聽另一人道:“做這獄卒雖說不怎麼體麵,但麵對的都是些犯了死罪的人,你想把他們怎麼樣就把他們怎麼樣,在外麵哪有這麼快活,走,現在咱們就抓一個試試。”
兩人說著一路張望著走來,想找一個順眼點的,結果,走了沒幾步就看到牆角縮著的杜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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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您看我這幾天忙的,還以為那件事就這麼完了呢,幸虧司馬叔叔您機警,否則小弟他說不定已經遭房遺虎的毒手了。”
杜成聽到小貴的報告,急忙趕到衙門,來找姓胡的算賬,結果聽完胡大人的天馬行空般的解釋,背後立刻冒了一身冷汗。
杜銘打人的時候他雖然在場,可是,打過之後為什麼會沒事那小子沒告訴他呀,他不由也認為司馬大人說的在理。
“唉,這事兒雖說暫且穩住了,可杜公子總不能一輩子都在牢裏待著吧,老夫愚拙啊,想不到更好的辦法,看來隻能等刺史大人回來,由他定奪了。”司馬大人捋著胡須,一副倚老賣老之態。
杜成見他這般,知道這老兒八成已經有主意了,卻還在故弄玄虛,以他的個性,若非關乎到自己弟弟的身家性命,定然早就拂袖而去,可這時隻得賠笑道:“胡伯伯,我爹的性子您老又不是不知道,要是等他回來,定會大義滅親,親手把弟弟捆綁了交給房家人處置,到時候小弟他就算有九條命也不夠房遺虎玩的,還請司馬叔叔想想解救的方法,小弟的性命,可全在叔叔您一念之間了。”
“唉,我實在已經是盡力了,剩下的隻能看杜公子造化了,”司馬大人搖頭,“不過,聽說房公子今天剛解除了與杜宰相千金的婚約,而且……嗬嗬……老朽也隻是說說,公子千萬不要放在心上。”似乎下麵要說什麼難言之隱,他先為自己鋪路道:“外麵傳言說房公子解除婚約是因為看上了令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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