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
離寒扶著一直窩在自己懷中的雪狐,這個小家夥本是不懼寒的,偏偏一到了他身邊就喜歡往他懷裏鑽,他似乎寵壞它了。
“嘰、嘰。”雪狐再度出聲抗議自己的主人為了一個小宮女忽視自己。
“嘟嘟,想快點離開這裏就安分點。”
雪狐隻好不情願的叫了一聲:“嘰。”
離寒無聲的笑了,僅維持幾秒就因一陣血腥味皺緊了眉頭。
“主人,到了。”守門的暗衛見到黑蒼恭敬的打開鐵製牢門。
“啊……”
“嘰、嘰……”
與其說這是一個人不如說是人偶更為貼切吧。
白色的衣衫已經被血染紅了一層又一層,看起來沒有受過任何重刑的痕跡身體唯一有的隻是一根又一根的銀針。長達一寸的銀針插滿了受刑者除了頸部以上的所有部位,從血跡上看應該是有人每日或者每個幾個時辰就將銀針插入幾分。這樣的刑法對於看過各種施行手法的離寒來講並沒有產生多大的駭異。
“弄醒他。”
離寒把懷裏的雪狐交到宮嫵的手中:“出去等。”
“……是……”
連忙閉上嘴巴的宮嫵抱著同樣驚慌失措的雪狐快速的向外衝去。
“蒼,叫這裏的暗衛看著宮嫵和雪狐,我不希望出去時看到兩具沒有溫度的屍體。”清帝的那些心思他不是笨蛋怎麼會不知道,如今的他不會像以前一樣隻是“防守”了。
“是。”主上的命令他竟然知道?
黑蒼對外麵的暗衛吩咐道,“去保護剛才的女子和雪狐。”
“是。”
黑蒼也許沒有想到正是由於他太過複雜的眼神才讓離寒知道那麼多的事情。
被綁在刑架上的人在疼痛中緩慢的睜開了眼。“龍灼?”
“反應不錯。”被關在這種暗無天日濕氣極重的地方近十日又施以重刑的人還能保持這麼清醒的頭腦。
“你……終於來了。”
離寒坐到暗衛搬來的木椅上,眼中沒有太多的情緒。“你料定我會來?”
“咳、咳。”暗無血色雙頰深陷的臉扯出一個恐怖的笑容,“要我在父皇的麵前將劍刺入你的身體,咳咳……”
離寒捧著黑蒼遞上的暖手爐,嘴角的弧度清晰可見。
“蒼你的氣息亂了。”
“請主人降罪。”
無視跪在地上的黑蒼,離寒抬頭對向龍炔:“繼續。”
“我的手下裏有一個會攝魂術的,他說中了攝魂術的人事後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而我卻記得你曾對我的攝魂內容可見你是故意的。若是沒有那一劍父皇恐怕早就殺了我,正是因為我傷了你父皇便不會讓我舒服的死去,而你就有機會來見我,雖然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有一點是肯定的——我的性命對你還有用。”
龍炔自信是有自己的資本的,若再等五年離寒肯定他又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他太心急了。“你不知自信過頭便是自負?”
“我說的不對?”
“明日你便可以離開了。”離寒起身瞟了地上的黑蒼一眼,“走吧。”
“龍灼,站住……”
離寒頓住腳步一束紫色的光芒由掌心而出。“到你能夠打敗我的那一天之前你的命是我的。”
幾千根銀針竟然不翼而飛,滿身的血跡已然不見。
龍炔試著運功,被廢的內力也回來了。他的力量究竟到了什麼地步?
打敗你?
可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