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開他,我便自斷經脈。”
寧王一步一步的走向龍炔,冷絕的眼神不下於此刻孤注一擲的龍炔。
離寒心中淡淡的笑了,他知道自己剛才想到了是什麼了,隻是沒料到那個人居然是寧王。離寒用隻夠兩個人聽到的音量,說了三個字:“答應他。”
龍炔像著了魔般的照做了。“好,王叔你要扶住他了。”
寧王沒料到龍炔竟然如此簡單的答應的,他快速的伸手扶住被推出的離寒,然而……
“龍炔!”
“離兒,不……”如野獸般的哀嚎響遍院落。
離寒含笑的閉上了眼,清帝你終究還是出現了,此刻他也想到了最好的方法回贈他了。
早就停歇的雪在那一刻竟然再度從天而降,狂肆的下著欲遮蓋塵世的汙濁。
清帝二十二年,皇三子龍炔聯合左相等數百名官員意欲謀反,帝察覺,速滅之。
一句簡單的話給了天錦百姓一個合理的解釋,不會有人追問三皇子和那些謀反官員的下場如何,也不會有人去關心這場謀反的背後的真相究竟是什麼。因為人們意力和好奇心都凝聚在令一道聖旨上了。
王宮裏繼反叛餘波下的肅殺氣氛後,終於迎來了一陣喜氣。
自清帝七年淩後被廢,清帝絕口不提立後之事,百官曾屢屢上奏均被駁回。未曾想時隔十五年之久清帝竟要立後?
彩綠原是在永巷(這裏指幽禁犯了重罪的妃嬪、宮人之所)打雜的小宮女,她還記得三日前皇上身邊的岑公公來到永巷一句“就是她了”,她就到了人人羨慕又畏懼的龍澤殿侍候未來的皇後娘娘——奉常上官晁的侄女、大皇子龍煊的小姨上官離。
以前在永巷的姐妹問她未來的皇後娘娘是個怎樣的人,長的漂不漂亮?
其實彩綠自己也不知道未來的皇後長的什麼樣子,每次她隻是在外殿侍候內殿除了岑公公隻有一直侍候在雨王身邊的彩翠姐姐能進,所以至今她也不知道未來的皇後娘娘長成什麼模樣。
彩綠很好奇為什麼賢妃娘娘從不來看自己的堂妹,未來的皇後娘娘為什麼總是不出內殿?但這隻是好奇,她知道自己是一個奴婢有自己該盡的本分。
彩綠端著盛滿水的金盆,小心的走進殿內,岑公公告誡過她在龍澤殿裏侍候動靜不能太大若驚動了殿內的主子她的小命就……
彩綠將盆小心翼翼的放在架子上,就在轉身之際……好美的人,一雙澄澈的紫眸,眼角微微低垂,高鼻薄唇,白如凝脂的肌膚,如絲綢般的長發隨意的垂散著,一襲銀色織錦長袍襯出眼前人高貴脫俗的氣質。此刻的彩綠全然呆住了,腦袋裏一片空白。
“大膽,還不跪下向離主子行禮?”
彩綠被一陣喝斥聲嚇得清醒了,連忙跪下道:“奴婢、奴婢該死,請離主子降罪。”
這就是未來的皇後娘娘嗎?彩綠心裏有點明白皇上為何要立“她”為後了,這麼美的人沒有誰不想據為己有吧?
連續五日的沉睡,離寒不是不知道周圍發生了什麼,他需要足夠的時間來恢複最難練就的一種靈力——空間轉移。龍炔的那一劍刺得夠深夠準,銀說的沒錯啊,愛是這個世間最厲害的武器。清帝你已經嚐到了絕望——那個時候他雖然被擁在懷裏但清帝臉上的眼中精彩的神情他一個都沒有錯過,現在的清帝已經夠不成威脅了。
離寒是被一陣“吵鬧聲”吵醒的,這也是他現在最厭煩的事情——窺心術。這次受傷後他發現自己又多了一種靈力,隻要在三尺以內的人的心聲就會自動縈繞在他耳邊猶如蒼蠅。
這個人的心聲倒是沒有多少貪婪和醜惡,反而很有趣。
聽到這個小宮女的心聲,離寒有點想笑他的眼睛能夠騙到很多人吧。銀以前說過他的眼睛讓人慚愧、心疼忍不住想靠近,其實銀的眼睛才是最漂亮。離寒察覺到彩翠的氣息就斂起了心神,看見跪在跟前的小宮女離寒淡然的開口了:“起來。”
“主子?”
不能怪彩翠驚訝,連離寒自己也忍不住皺眉五天沒有開口說一句話沙啞的嗓音還真是難聽。
“彩綠還不謝過主子?”彩翠驚訝的不是離寒的聲音而是他居然開口說話了。
“奴婢謝主子開恩。”
離寒掃視了她的瞳孔,很“漂亮”的眼睛。
“以後讓她進內殿。”這句話是對彩翠說的。
“是。”
“告訴清帝我要見他。”
“奴婢這就去稟報,彩綠小心伺候離主子。”彩翠恭敬的退了出去。
彩綠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命運竟然就這樣又發生了一次轉折,她以後的主子就是眼前這個仙子麼?
“茶。”
“啊?是,奴婢這就去倒。”
離寒的嘴角微微扯開了一個弧度,留下這個小宮女或許是一個不錯的決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