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後,鶯兒過來拿起來遞給周傲霜。周傲霜的臉上從寒冰到冰寒,反正就是一個字:冷。沒有其他的表情。看完後,回過頭來,對著跟隨的幾位妃子說:“她說這不是她做的,是被人誣陷放在她這裏的。如果不相信可以來對筆跡,她也寫上了本宮的名字。大家都可以來比對一下。說是具體是誰做的,她不知道,但是可以確定,做這件事情的人想詛咒本宮誣陷梅妃讓周家的人都死幹淨。眾位姐妹,你們有何看法啊?”
剛剛還有很多聲音的屋子,一下子又安靜了。誰也不像做偵探第一人。棒打出頭鳥,屋裏的都是宮裏數一數二的人物,也就是都是賊的要死的主。就差長毛了,要是長了毛比猴還精呢。這個時候會有誰想要去碰皇後也姓周這個黴運呢。
“梅妃,你說這不是你做的就不是你的了?證據呢?難不成這個東西是自己跑到你的衣櫃裏的?筆跡,筆跡可以作為證據嗎?這上麵就三個字,隨便寫寫也和平時不同。還有,這個料子可不像是一般的料子,有點像是皇後大婚時穿的衣裙的料子啊。你看,這個地方還有金絲繡線,多像是一條鳳尾,它的尾部像後延伸,那這個娃娃的後麵應該是鳳凰的金身!”說完拿起地上的血色娃娃,拎起娃娃的腿部,用力反方向的擲到桌上,好像多拿一秒,這個娃娃就會詛咒上自己一般。嗬嗬,說話的是德妃。德妃還真是見多識廣,不愧是先進宮的老狐狸。坐在那裏半天,一句話都沒說過。這個大家都在考慮怎麼回避周傲霜這個姓氏的時候,她卻眼尖的找出了中間的問題。
隻是,就當娃娃反麵衝上的時候,空氣裏有出現了長長短短的抽氣聲。屋裏又從新的恢複清淨。空氣甚至都有些稀薄,鶯兒好奇的過來探頭一看,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原來這是個雙麵娃娃,正反都是一樣的。雙麵娃娃本來不稀奇。一般非常惡毒或是仇恨非常深的才會用這樣的雙麵娃娃。據說這樣會增加成功的機率,但同時非常大的可能會反噬傷人。所以會用的人不是很多。這個雙麵娃娃的另一麵比前一個麵更要惡毒,娃娃的雙眼被紮,咽喉處有三根繡針,身體和四肢更是被紮的體無完膚。而名字卻是黑褐色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用血下的血咒,是屬於詛咒中的一類詛咒。上麵被詛咒的人,恰恰就是現在正在受到審訊的人,也就是我。還魂版的周-傲-梅!
我看著自己做的娃娃可以引起這麼大的反應,感覺是非常自豪啦。可是怎麼說現在上麵好像寫的都是自己的這個現任身體,還是有點怪怪的感覺。我捂著胸口,無力的靠在鶯兒身上。把目光卻是放在了還在沉思的皇後身上。等待著她的目光與我的相遇。等待著她可以給我的回答。
終於她的眼睛對上了我的焦距,聲音卻有些嘶啞:“姐姐,這件衣服怎麼會成了這個樣子?究竟有誰動過這件衣服?姐姐,這個是非常重要的,請你好好的想想。還有就是,皇家禦賜的婚服,即使你不在是皇後了,也不能如此褻瀆了。要知道,褻瀆皇家賞賜的物品,就等於是褻瀆皇家。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姐姐,單憑這一項罪名,你也不能脫身了。”說完眼睛飄向了我的身後。像是對著空氣在訴述。
我瞧了鶯兒一眼,就這一眼決定了以後我們之間的默契,我們的約定。
鶯兒向我點了點頭,然後開始為我進行辯解。我真是非常非常佩服鶯兒當時的表現。那真是驚天地泣鬼神,聲音那麼哀怨,語言那麼婉轉,但卻把一個無辜的女子,為愛失去一切。每天都在沒有希望的活著,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子,一個清白無暇的女子,一個本應幸福卻如此可憐的女子。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人怎麼會不讓人心有於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