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沒什麼忙需要我幫，便幫我個忙如何？”
她點點頭：“隻是如意卑微著實不知道有什麼幫得上公子的？”
“你當然幫得上了，我待會就跟這媽媽說，讓你往後不待客了，以後就隻招待小爺我了。”
如意聽了這話，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恩賜，愣了好一會兒，眼淚嘩啦啦就流了下來，急急跪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頭說：“公子大恩大德，如意萬不敢受啊。”
“你得受，得受。”我把她拉起，抹去了她的眼淚，道，“隻是你不許跟別人說我來你這是為了吃飯來的。”
事後我也覺得自己太快做了決定，也許是食物太過誘人，也許是來這讓我願意放下心來講述自己的事，又也許她讓我想起了妹妹，那個太完美，太優秀，好似飄在雲上的仙子一樣捉不到的妹妹。我心底不願意讓她苦了自己。
從她那出來，王大仁立馬迎了上來，人倒也實誠，沒乘機去找個姑娘玩樂，但是看見他那副嘴臉我依舊不是很滿意，橫了他一眼，道：“去跟那個胖女人說往後如意就是我的人了，以後隻招待我一人，要多少銀子隻管提。”
“公子，你不是說隻是來這裏吃飯的嗎？怎麼就進去這麼會時間就要包下人家姑娘了？”他大受驚嚇，頗為不滿。
“這是兩碼子事，總之我沒將她帶回家就萬事大吉。”
我爹到底是管著這城的，消息頗為靈通，一回家就被叫到列祖列宗前跪著。
“言兒，我同你說過不止一次，你同那些公子哥是不一樣的，你若是男子，你去那種煙花之地我自然是不管，可你是......”他沒有說下去就被娘親捂住了嘴：“小點聲，回頭被人聽見了，你讓言兒怎麼辦？”
“怎麼辦？當然是換回身份最好。”
“爹，我是不會換回那身份的，您已經將我從巴達身邊奪走，我自己的事自己決定。”
他一個氣急，險些就要打我，但還是止住了，歎了口氣：“說說你去那幹嘛了？”
“我去那找姑娘聊聊天，做不了什麼事。”
“聊天？府裏頭那麼多人你不找，偏生要去那種地方找？”
這次談話我爹娘還是被我勸服了，我同他們說：“我自己的身份咱家明白，可外人不明白，蓁兒也不明白，況且我已經到了娶妻的年紀，若遲遲不娶旁人定然懷疑，而我常去如意那還可以說我喜歡如意不願另娶她人，旁人頂多說幾句不好聽的，接下來就什麼事都沒了。而且蓁兒已經接受自己有個哥哥，還很喜歡哥哥，如果突然告訴她哥哥不是哥哥，又當如何？”
最後我爹還是臣服了，說：“罷了罷了，你想怎樣都好，隻要平平安安的就好。”
這晚蓁兒來屋裏找我，小丫頭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我隻好拉過她的手問什麼事。
我高出她一個腦袋，她同我說話時都是仰著頭，從上方瞧她更是喜愛得很，她說：“哥哥，今日許多人都說你剛回家就去那種髒地方找姑娘。”
“嗯？蓁兒不喜歡？”
“對。”
“哥哥喜歡那的一個姑娘叫如意。”
她瞪大眼睛，充滿疑惑：“如意？哥哥怎麼會喜歡上那裏的姑娘？那個如意是個好姑娘嗎？”
“如意很好，很孝順，有些事你還不懂，等你嫁了人就懂了。”
“嫁人？”她想了想羞紅了臉，“這些日子娘親已經請了羅媽子幫我瞧瞧上門求親的公子了。”
“蓁兒喜歡那些公子嗎？”
她搖搖頭：“我沒有見過他們，又怎麼會喜歡？況且那些都是被自家爹娘捧在手心裏的書呆子，蓁兒想要嫁個頂天立地的男子。”
“哦？那王大仁如何？”
蓁兒搖搖頭，很實誠地說：“我瞧不上他。”
這丫頭講話真不留情麵，改日就得把他叫到蓁兒麵前，在問一遍蓁兒這個問題，好好地傷他的心。
“回頭你要是瞧上誰了，跟哥哥說說，我一定幫你說成那樁親，”
那時的我要是知道後來的那人是顧清城，我打死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不是因為我喜歡著他，而是因為蓁兒嫁他一點兒也不快樂。